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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智勇看到黃信田腰上掛著一把刀，十分好奇：&ldo;為什麼他的腰上掛著刀？&rdo;

老楊：&ldo;那是獵刀，他是土家人，以前當過獵戶。&rdo;

老楊放下槍，又拿起一顆木柄手榴彈，擰開蓋子：&ldo;扔之前千萬別忘了拉環兒。&rdo;

這時，老曹拿著一套沾有血跡和彈孔的軍服走過來：&ldo;就這件還算乾淨點兒，湊合穿吧。&rdo;

老曹把軍服扔到秦智勇的頭上：&ldo;老楊，你就別白費口舌了，現教還來得及？像這樣的生瓜蛋子，槍一響，準拉一褲子，哈哈哈！&rdo;

秦智勇一把扯掉頭上的軍服，站起來瞪著老曹：&ldo;你才拉一褲子！&rdo;

老楊和周圍士兵一起大笑起來。老楊笑著：&ldo;好！有種！&rdo;

老曹被新兵頂撞，有些惱怒：&ldo;找死啊你！&rdo;

老曹一拳把秦智勇打倒在地，秦智勇爬起來想還手。

老楊伸出槍擋住秦智勇：&ldo;你小子剛來就敢頂撞老兵，不想活了！&rdo;

秦智勇擦了擦嘴角的血，狠狠瞪了老曹一眼。

夜晚。

秦智勇穿著顯然有些小的軍裝，戰戰兢兢地抱著槍坐在戰壕裡，疲憊計程車兵三三兩兩地躺在戰壕裡睡著了。老楊躺在秦智勇旁邊，鼾聲如雷。

秦智勇感覺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忐忑不安地站起來向陣地前方觀望，不禁大吃一驚，陣地前方，黑壓壓的來了一群日本兵，正貓著腰、端著刺刀向陣地一步步走來。

秦智勇嚇得連忙蹲下，他想喊，又喊不出來，過了一會兒，他又把腦袋慢慢地伸出掩體向前方看過去，剛才看到的日本兵又都不見了。

秦智勇滿臉的疑惑，他慢慢坐下，突然又發現好多日本兵在戰壕裡四處走動。

秦智勇連忙去推旁邊的老楊，悄聲地：&ldo;叔，快醒醒！&rdo;

老楊猛地翻身坐起：&ldo;咋啦？&rdo;

秦智勇指著周圍，悄聲地：&ldo;鬼子……&rdo;

老楊忙操起步槍，警覺地四下望望：&ldo;在哪兒？&rdo;

秦智勇：&ldo;到處都是鬼子……&rdo;

老楊向四周看了看，放下槍，十分惱火地打了秦智勇腦袋一巴掌：&ldo;做夢呢吧你！&rdo;

秦智勇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看四周，除了酣睡的戰友，並不見敵人。

秦智勇疑惑地：&ldo;我明明看見……&rdo;

老楊故意嚇他：&ldo;你看見的都是鬼魂！媽的，剛睡著。&rdo;

老楊打了個哈欠又躺下，黑暗中傳來老曹幸災樂禍的笑聲。

老曹：&ldo;老楊，你還是把他的子彈先給退了吧，小心他把你當成鬼子。&rdo;

老楊又一骨碌爬起來，一把搶過秦智勇的槍，退掉子彈，揣進自己的兜裡，把槍扔給秦智勇，才又躺下接著睡。

黑暗中又傳來其他士兵的笑聲，秦智勇滿臉羞愧，毫無睡意。

天漸漸亮了，秦智勇當兵的第一個夜晚就這樣熬了過去。

士兵們三三兩兩、稀稀落落地躲在戰壕裡，一個觀察哨趴在掩體上觀察著前方的情況。

馮連長躺在戰壕裡，軍帽蓋在臉上，好像睡著了。

秦智勇學著老兵的樣子，點起一支煙，狠抽了一口，就被嗆得不停地咳嗽。

老楊貓著腰走過來，厲聲問：&ldo;誰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