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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又低下頭繼續劈柴，嘴裡罵道：&ldo;還有臉回來？&rdo;
秦智勇：&ldo;我是來向你告別的。&rdo;
小白頭也不抬地：&ldo;用不著！要滾快滾！&rdo;
秦智勇把手裡的野花送到小白眼前：&ldo;小白姐，這個送給你，我知道是你為我輸的血……&rdo;
小白抬起頭瞪著秦智勇：&ldo;我真後悔把血輸給你！真是白瞎了！&rdo;
小白一把搶過花扔在腳下，狠踩了幾腳：&ldo;誰稀罕！白長這麼大個子。&rdo;
秦智勇尷尬地笑了笑：&ldo;那你‐‐稀罕什麼？&rdo;
小白把斧子狠狠地砍在木柴上：&ldo;鬼子的人頭，你有嗎？&rdo;
秦智勇沉默半晌：&ldo;馮連長他們‐‐在啥地方？&rdo;
小白驚愕地抬頭看著秦智勇，這才發現他的肩上還背著一支槍。
小白有些懷疑：&ldo;你‐‐你要去找他們？&rdo;
秦智勇點點頭。
小白還是有些不相信：&ldo;你‐‐真敢去？那你跑啥？&rdo;
秦智勇：&ldo;幾個？&rdo;
小白：&ldo;啊？&rdo;
秦智勇：&ldo;鬼子的人頭，要幾個？&rdo;
小白的臉上終於綻出了笑容。
第五章 &ldo;你想讓死人去奪陣地嗎！&rdo;
硝煙瀰漫的戰場。
&ldo;轟隆&rdo;一聲巨響，一發炮彈在陣地前沿爆炸，炸起的泥土從空中落下，槍聲不絕於耳，爆炸聲此起彼伏。
戰壕裡，老楊從泥土裡爬出來，吐了一口嘴裡的土，罵著：&ldo;孃的，這個仗沒法打，你打他一槍，他孃的他能還你一炮！&rdo;
老楊蹲坐在戰壕裡捂著腦袋，喘著粗氣，看著老曹架著機槍正向陣地前方不停地點射著。
戰場上，日本兵丟下十幾具屍體，退了下去。
幾個新兵歡呼著：&ldo;鬼子被打退了！&rdo;
老楊一邊揉著腦袋，一邊不以為然地：&ldo;你們懂個屁？這是小鬼子的試探性進攻。還沒靠近，你們就瞎他媽放槍，小鬼子一聽就知道你們都是一幫缺乏訓練的新兵蛋子。&rdo;
老曹嘲笑地看著蹲在那裡的老楊：&ldo;鬼子一衝鋒你就沒影了，在這兒蹲著呢？&rdo;
老楊揉著腦袋，哭喪著臉：&ldo;腦袋被土坷垃砸著了，現在還迷糊呢。&rdo;
老曹笑罵著：&ldo;你個老兵油子！&rdo;
老楊：&ldo;我還沒說你呢，難怪都叫你曹大突突，跟你說多少遍了，機槍打完一彈夾，就換個地方，哪有你這樣&ldo;突突&rdo;半天不挪窩的！&rdo;
老曹撓撓腦袋，憨笑著：&ldo;嘿嘿，打著打著就忘了，下次你一定得提醒我啊。&rdo;
老楊：&ldo;下次？你這樣打就沒下次了，下次等著我給你收屍吧。&rdo;
老楊是陝西人，喜歡喝酒，高興時吼幾句秦腔，此刻，他舉起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又哼起了秦腔：&ldo;深山裡夜鳥號，孤燈下孤女想哥哥。
空房裡、冷被窩，孤宿孤眠喚奈何？
哭聲天、怨聲佛，哭斷肝腸誰念我？
……&rdo;
老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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