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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山娘話沒喊完，就昏倒在地上，冬梅哭喊著抱起長山娘：&ldo;嬸兒！你醒醒啊！&rdo;

老曹背起董團長就跑，黃信田和周廣仁緊隨其後。

老楊一把拉住還在發愣的秦智勇：&ldo;快走！&rdo;

秦智勇如夢方醒，跟隨大家向村外撤去。

衝到村口的日軍部隊正是巖井中隊。巖井揮著軍刀：&ldo;快！一定要抓住他們！&rdo;

黑田指揮士兵向村子裡衝去。

長山媳婦兒看見巖井、黑田帶著部隊過來，手指著秦智勇他們跑走的方向，哭著說：&ldo;他們往那邊跑了！&rdo;

巖井看了一眼長山的屍體，對黑田：&ldo;快！追！&rdo;

冬梅和長山娘抱頭痛哭。

秦智勇一行人疲憊不堪地走在山間小路上，黃信田用獵刀砍了幾根粗樹杈，作了個簡易擔架，和老曹一起抬著董團長。

秦智勇顯得有點兒失魂落魄，周廣仁和老楊走在後邊，兩人小聲地嘀咕著。

周廣仁不無憂慮地說：&ldo;排長回去咋跟栓子說啊！&rdo;

老楊不以為然：&ldo;咋說不行，我把你哥殺了，因為他是漢奸，說完了。&rdo;

周廣仁：&ldo;這麼簡單？&rdo;

老楊：&ldo;有啥複雜的？漢奸就該殺，&rdo;說著改用戲腔，&ldo;自古&l;漢賊不兩立&r;！&rdo;

周廣仁：&ldo;這可不是唱戲！&rdo;

老楊：&ldo;當然不是唱戲！這他媽是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啥人情可講！要是讓那小子去給鬼子報了信兒，咱們幾個還不被鬼子給包了餃子？&rdo;

周廣仁點點頭：&ldo;說的也是啊。&rdo;

老曹向四下看著，發著牢騷：&ldo;在山裡都轉了一天一夜了，連戶人家都看不見，再這麼走下去，不用等鬼子追上來，我們先餓死在這大山裡了。&rdo;

突然，老曹看到前邊半山坡上出現兩間茅草屋，屋頂冒著炊煙，他指著茅草屋，驚喜地喊：&ldo;快看！那有戶人家！&rdo;

大家都來了精神。董團長：&ldo;秦排長，去那裡休息一會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rdo;

秦智勇：&ldo;是。&rdo;

一行人向茅草屋走去。

茅屋裡住著一戶苗族人家，老老少少七、八口人正圍坐在火坑邊，火坑上吊著一個罐子，罐子裡正&ldo;咕嘟咕嘟&rdo;地煮著米，一家人穿的都是破破爛爛的衣服。

秦智勇一行人走進屋裡，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坐在媽媽的懷裡，驚恐地看著他們。

秦智勇對著坐在中間的一個老人恭恭敬敬地說：&ldo;老爹，我們能在這裡歇歇腳嗎？&rdo;

屋子裡的人都驚恐地看著他們。老人：&ldo;我們什麼吃的都沒有了，都被你們搶光了，就剩下這點兒米。&rdo;

秦智勇：&ldo;我們是打日本鬼子的，不是壞人。&rdo;

老人表情漠然：&ldo;我分不清日本人、漢人，對我們來說，都一樣啊！&rdo;

老曹火了：&ldo;你個老東西，胡說什麼？&rdo;

董團長：&ldo;算了，走吧。&rdo;

一行人走出了茅屋，繼續上路。

周廣仁抱怨著：&ldo;肚子好餓呀！要是有個煮雞蛋吃就好了，在栓子嬸兒家連口飯都沒吃上‐‐&rdo;

老楊從後邊踢了他一腳，周廣仁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