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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說著翻老楊的口袋，老楊躲閃著：&ldo;沒了沒了，你這大嗓門的臭毛病能不能改改！&rdo;

老曹從老楊的口袋裡翻出一瓶酒和一盒罐頭，笑罵道：&ldo;你這個老滑頭！&rdo;

老楊嘿嘿笑著，兩人沒再理周廣仁，有說有笑地上一邊喝酒去了。

秦智勇和郭隊長檢視高地周圍的地形，兩人爬到附近的山頂上，邊走邊聊著。

秦智勇：&ldo;不知道長沙那邊打得怎麼樣了？&rdo;

郭隊長：&ldo;鬼子還被擋在長沙城外，雙方還在膠著……&rdo;

此時，長沙城內，炮彈不斷在街道上爆炸著，劉參謀頭上裹著繃帶，在街道上奔跑著，兩個衛兵緊跟在他的身後，一發炮彈呼嘯而來，三個人連忙臥倒，抱住腦袋，炮彈在附近爆炸，劉參謀抬起頭，看到兩個衛兵還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他推了推兩人，發現兩個衛兵都陣亡了。

劉參謀爬起來，貓著腰踉踉蹌蹌地跑進救護所。

救護所裡的傷員都吃驚地看著劉參謀，栓子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劉參謀氣喘吁吁地說：&ldo;弟兄們，南門外的陣地已經失守，我們的預備隊都打光了，沒辦法，這裡還能動的弟兄，跟我走吧！&rdo;

救護所霎時變得鴉雀無聲。

劉參謀看到大家都沒動，有些惱了：&ldo;沒聽懂嗎？能動的跟我走！馬上！&rdo;

栓子和其他傷兵默默地從床上、地上站起身，有的邊走邊扯掉頭上、胳膊上的繃帶，從劉參謀的身邊走過，默默地向外走去。

一個失去一條腿的傷兵拄著拐也站了起來，走過劉參謀身邊時，劉參謀伸手擋住了他。

劉參謀：&ldo;你‐‐就不用了……&rdo;

傷兵推開劉參謀的手，拄著拐一瘸一拐地跟著其他傷兵一起走了。

劉參謀難過地低下頭，又馬上抬起頭，從槍套裡拔出手槍，轉身走出救護所。

河西村的村民們都站在村口，眺望著遠處天邊的火光，憂心忡忡地議論著。

‐‐&ldo;長沙能不能保住啊？&rdo;

‐‐&ldo;一定能！&rdo;

‐‐&ldo;不好說啊！日本人的槍炮厲害啊！&rdo;

長山娘對旁邊的冬梅憂心地說：&ldo;栓子也不知咋樣了？&rdo;

長山：&ldo;日本人都佔了大半個中國了，這長沙也是一早一晚的事兒。&rdo;

周圍的村民都狠狠地瞪了長山一眼，漸漸散去。

長山娘：&ldo;長山啊，你咋老替日本人長威風啊？&rdo;

長山：&ldo;咋啦？&rdo;

長山娘：&ldo;村裡人都看不起你啊，你孃的臉都丟盡了。&rdo;

長山：&ldo;怕啥？日本人佔了湖南以後，還要佔四川、陝西，往後啊，都是日本人的天下，有日本人做靠山，我誰都不怕！是不是七叔？&rdo;

七叔有些不以為然：&ldo;長山，靠山不能只有一個，萬一日本人倒了呢，你靠誰去，這年頭兒啊，別把話說絕了，要處處給自己留退路。&rdo;

長山佩服的連連點點頭：&ldo;是是是，還是七叔有學問，看得遠啊，長山記住了。&rdo;

秦智勇和郭隊長站在高地上，也遙望著遠處火光沖天的長沙城。

郭隊長：&ldo;有家眷在長沙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