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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護士看秦智勇還傻站在那裡，就推他出去：&ldo;快出去吧。&rdo;

秦智勇和周廣仁走出救護所，此時，雪已經停了。劉參謀踩著積雪，向這邊走過來，兩人忙向劉參謀敬禮。

劉參謀還禮：&ldo;秦排長，我到處找你，快跟我去團部，團長找你。&rdo;

秦智勇：&ldo;是！&rdo;，回頭對周廣仁說，&ldo;你先回去吧。&rdo;

周廣仁：&ldo;是。&rdo;

月亮高掛在陣地上空，藍藍的月光映照著被大雪覆蓋的雙方肉搏士兵的屍體。

老曹站在戰壕裡，呆呆地看著遠處屍橫遍野的戰場。

身後傳來周廣仁誇張的聲音：&ldo;……那個救護所啊，就他媽不是人呆的地方，跟進了地獄一樣！到處是血、血、血，滿地都是殘胳膊斷腿兒。一個弟兄的腸子在地上拖著，抬他的弟兄用手撈起來團吧團吧又給他放回肚子裡去了。&rdo;

說著周廣仁乾嘔了兩下，頭纏紗布的黃信田吃驚地問：&ldo;啊！真的？那還有救嗎？&rdo;

周廣仁：&ldo;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rdo;

老曹轉過頭：&ldo;哎，二鬼子，剛才衝鋒的時候，你小子跑哪兒去了？&rdo;

周廣仁理直氣壯地說：&ldo;我幫排長抬栓子去了。&rdo;

老曹：&ldo;排長咋沒回來？&rdo;

周廣仁：&ldo;被團長叫去了。&rdo;

老曹：&ldo;團長找他啥事啊？&rdo;

周廣仁：&ldo;我哪知道。&rdo;

老曹：&ldo;老黃，看來又有啥任務了。&rdo;

黃信田點點頭。

老曹：&ldo;老楊這會兒跑哪兒去了？看見老楊了嗎？&rdo;

黃信田沒好氣地說：&ldo;你少在我面前提他！&rdo;

老曹：&ldo;你倆兒這是咋回事啊？為個日本娘們兒還打起來了，老黃，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rdo;

黃信田：&ldo;不用你來教訓我！你們倆從來都是穿著一條褲子！殺女人！只有日本鬼子才幹得出來！&rdo;

黃信田氣哼哼地走到一邊躺下，不再理睬老曹。

老曹嘟囔著：&ldo;吃了槍藥了。&rdo;

團部，董團長站在沙盤前，對面前的秦智勇說：&ldo;……長沙正面的防禦戰鬥已經使敵人遭到大量殺傷和消耗，敵人的進攻已到了強弩之末，正陷入我軍的合圍中，戰局很快就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全線反攻的時候不遠了，這回決不讓他再全身而退。根據繳獲的情報，敵前線部隊目前彈藥不足，正緊急調運彈藥給養，給你們偵察排一個新任務，在衡山西端山沖中有個日軍兵站倉庫，&rdo;指著沙盤某處，&ldo;就在這個地方，你們去把它炸掉！切斷他的後勤補給。&rdo;秦智勇趴在沙盤上仔細看著。董團長：&ldo;倉庫裡要是有藥品，你們一定要弄回一些來，我們現在太缺乏救命的藥了。&rdo;秦智勇點點頭：&ldo;我知道。&rdo;董團長：&ldo;具體方案，一會兒劉參謀會跟你說。&rdo;董團長指了一下旁邊的劉參謀，劉參謀向秦智勇點了點頭。秦智勇向董團長敬禮：&ldo;是。&rdo;董團長說完走了。劉參謀指著沙盤上的一條公路，對秦智勇說：&ldo;這是長衡公路，是日軍主要補給線……&rdo;

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