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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同樣小聲地：&ldo;是。&rdo;

兩人四下望了望，向長山家走去。

栓子躺在床上摟著冬梅，不知在想什麼。

冬梅：&ldo;栓子哥，這些日子，你想我嗎？&rdo;

栓子：&ldo;想，每天都想。你願意我走嗎？&rdo;

冬梅：&ldo;我也不知道。&rdo;

栓子陷入沉思中。冬梅：&ldo;栓子哥，你在想啥？&rdo;

栓子：&ldo;想起排裡的那些弟兄了，不知道他們在幹啥？老楊、老曹他們準又在喝酒。&rdo;

栓子猜對了。

營房裡，老楊、老曹、周廣仁、黃信田已喝得酩酊大醉，桌上杯盤狼藉，四個人邊喝邊唱著。

排裡的其他戰士也坐在通鋪上喝著酒、叫著好。

周廣仁頭上包著一個花頭巾，細著嗓子，扭動著腰肢，邊唱邊跳著東北歌曲：&ldo;……奴是二八滿洲姑娘，三月春日雪正融

迎春花兒將開時，奴就出嫁呀！

親愛的郎君等著吧！

銅鑼花鼓響叮咚，漂亮花轎把奴迎

半喜半羞心兒跳，等奴出嫁呀！

親愛的郎君等著吧！

……

老楊也在一旁忸怩作態地唱著秦腔：

&ldo;……深山裡夜鳥號，孤燈下孤女想哥哥。

空房裡、冷被窩，孤宿孤眠喚奈何？

哭聲天、怨聲佛，哭斷肝腸誰念我？

牛女星也渡銀河，日月星也有會合，

我尼姑如此命薄！合著掌……口口聲聲強唸佛。

口唸著阿彌陀佛，昏沉沉夢裡南柯；

夢見了打柴哥哥，我二人……手拉手兒多快活！

……&rdo;

老曹、黃信田邊喝著酒，邊笑呵呵地看著兩人……

中村和前田躡手躡腳地爬進長山家的院牆。

屋子裡，冬梅依偎在栓子的懷裡。

冬梅：&ldo;……今天那個日本兵倒是挺和善的。&rdo;

栓子：&ldo;鬼子沒一個好東西，我們秦排長最恨鬼子，他全家都被鬼子殺了。&rdo;

冬梅：&ldo;你們秦排長？他叫啥‐‐&rdo;

這時門被突然踹開了，中村和前田端著刺刀闖了進來。

栓子和冬梅慌忙從床上坐起，冬梅嚇得躲到栓子身後大喊：&ldo;長山哥！長山哥快來啊！&rdo;

前田用刺刀對著栓子，驚異地：&ldo;啊！這不是白天那小子嗎？&rdo;

中村上前，仔細看了看栓子：&ldo;沒錯，是他，還真是跑到這個院子裡了。&rdo;

前田：&ldo;被小島那小子騙了。&rdo;

長山聽見喊聲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看見兩個日本兵，不禁大吃一驚。

長山：&ldo;太君，太君，我是甲長，巖井隊長、黑田隊長，我的朋友。（用日語）天皇萬歲！天皇萬歲！&rdo;

中村用刺刀對著長山：&ldo;混蛋！滾出去！&rdo;

長山掏出&ldo;歸來證&rdo;恭恭敬敬地遞過去。

中村看了一眼&ldo;歸來證&rdo;，沖前田笑了笑，伸手打了長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