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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參謀鄙夷地看著他：&ldo;你就心甘情願給鬼子當走狗嗎？&rdo;
馬夫苦笑了一下：&ldo;狗？在這兒我連狗都不如啊！他們的軍犬、軍馬都比我們高貴。可我要放了你，日本人會殺了我的。&rdo;
孫參謀剛想再說什麼，院門外站崗的哨兵走了進來，對馬夫罵道：&ldo;混蛋！磨蹭什麼！還不快去幹活！&rdo;
馬夫趕緊去拿水桶和刷子給馬洗澡。
孫參謀看著他的背影，喟然長嘆了一聲：&ldo;唉！難怪日本人看不起我們……&rdo;
哨兵端著槍在孫參謀身邊站下。
戰壕裡，國軍士兵們正在吃飯。
老曹一手拿著一個饅頭，一手端著一碗湯，默默地吃著。
老楊蹲在戰壕裡，蹙著眉頭，一口一口地抽著菸袋，旁邊放著扁擔和兩個空桶。
老曹放下飯碗，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老楊：&ldo;……老楊，當時真是沒辦法，馮連長拿槍指著我的頭，逼我後撤，不信你問老黃。&rdo;
黃信田在一旁附和：&ldo;是啊，老楊，馮連長不讓我們救他，他傷的很重……&rdo;
老曹的眼圈紅了：&ldo;我知道，馮連長是想放我們一條生路啊……&rdo;
老曹嗚嗚哭了起來。
老楊大罵：&ldo;你他孃的號個錘子喪啊！&rdo;
老曹猝然止住哭聲。
老楊站起身，揣起菸袋要走。
老曹看著老楊，忐忑不安地：&ldo;老楊……&rdo;
老楊：&ldo;滾一邊去！&rdo;
老曹站起身，衝著老楊很委屈地喊著：&ldo;老楊，天地良心，我是真想救出馮連長，可當時的情況‐‐就算你在也沒用‐‐你、你當時跑哪兒去了？&rdo;
老楊有些尷尬地：&ldo;我‐‐我‐‐小牛！收拾東西回去了。&rdo;
老楊說完，挑起擔子就走了，小牛收走士兵的碗，放到桶裡，挑起擔子去追老楊。
小牛沖老楊的背影喊著：&ldo;叔，等等我！&rdo;
長沙城內的戰鬥還在繼續著，只是槍聲已經變得稀稀落落。
秦智勇和栓子從廢墟里看著一隊日軍士兵從街道上跑過之後，才躡手躡腳地出來，栓子抱著&ldo;歪把子&rdo;機槍，兩人貓著腰，乘著夜色，快速跑過街道，來到做馬廄的院子外，從炸壞的院牆處鑽了進去。
兩人鑽進院子，趴在軍馬的肚子下面，觀察著院子裡的情況。
馬夫正用刷子給巖井的馬洗刷著，他把水桶裡剩下的水都倒在馬背上，然後用扁擔挑著兩個空桶走出了院子。
孫參謀被綁在樹下，旁邊站著日軍哨兵。
秦智勇端起上著刺刀的三八槍，想悄悄摸過去，栓子制止了他。栓子把&ldo;歪把子&rdo;交給秦智勇，然後解下頭上纏的長頭巾，躡手躡腳地從哨兵的背後摸過去。
孫參謀看見了栓子，為吸引哨兵注意，他突然仰望月空，用日語吟了一句日本古詩：&ldo;山頭月落我隨前，夜夜願陪爾共眠。&rdo;
哨兵聽了，也情不自禁地抬起頭，傷感地望著天上的月亮，思鄉之情油然而生。
栓子摸到哨兵身後，猛地用頭巾從後面套在哨兵仰起的脖子上，然後順勢把哨兵背在背上，哨兵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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