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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伕小牛為士兵盛湯，一個士兵看著碗裡的湯，不禁抱怨起來：&ldo;老楊頭，你這湯裡也沒啥油星兒啊！你幹伙伕沒少揩弟兄們的油吧？&rdo;

老楊急赤白臉地：&ldo;哪有什麼油啊，你以為伙伕那麼好乾呢，那要管一百多號人的飯呢。這也是馮連長看我歲數大了，照顧照顧我。哎，咋沒看見馮連長呢？&rdo;

大家都低頭不語。老楊愣了一下，走到老曹面前：&ldo;馮連長呢？&rdo;

老曹轉過身，蹲了下去。

老楊急了：&ldo;老曹，你倒是說話呀！&rdo;

日軍馬廄裡，十幾匹軍馬拴在樹上。日軍馬夫正滿頭大汗地給馬餵草料和水。

孫參謀被綁在一棵樹下，他看著緊張忙碌的馬夫，用日語喊道：&ldo;請給點兒水喝。&rdo;

馬夫猶豫了一下，拿起一個碗從水桶裡舀了一碗水送到孫參謀嘴邊，給他餵進去。

一個日軍二等兵跑進院子，問馬夫：&ldo;隊長的馬呢？&rdo;

馬夫連忙牽過隊長的馬，向二等兵鞠躬：&ldo;已經餵好了。&rdo;

二等兵發現馬依舊渾身是泥，伸手打了馬夫一耳光，又一腳把馬夫踹倒在地，罵道：&ldo;混蛋！你就這樣對待中隊長的馬嗎？它可比你的命都重要，馬上刷洗乾淨！&rdo;

馬夫忙從地上爬起來，向二等兵鞠躬，大聲回答：&ldo;是！&rdo;

二等兵氣哼哼地跑出了院子。

馬夫望著二等兵離去的背影，捂著被打的臉，憤憤地罵了一句：&ldo;媽了個巴子地！&rdo;

孫參謀聽了，吃了一驚，他看著馬夫，問：&ldo;你是中國人？&rdo;

馬夫看了一眼孫參謀，囁嚅地：&ldo;是‐‐是滿洲人。&rdo;

孫參謀憤怒地：&ldo;什麼滿洲人！是中國人！&rdo;

馬夫很慚愧地低下頭。

孫參謀口氣緩和下來：&ldo;你過來！&rdo;

馬夫走到孫參謀身邊，孫參謀：&ldo;兄弟，你要還有中國人的良心，就給我解開。&rdo;

馬夫嚇得連連擺手：&ldo;不、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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