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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得什麼？&ot;我說。&ot;以後別浪費時間來往我家。&ot;
他把頭靠在駕駛盤上，&ot;我不懂？我知道你很神秘，你是個孤兒，自己一個人住在公寓裡，不愁生活，脾氣怪僻，長得美，但不自覺，時間全部放在功課上，我不懂？&ot;
&ot;回去吧。&ot;我溫和得離奇。
周先生很快知道這件事。
&ot;我兒子追求你？&ot;
&ot;沒有，大家同學，偶而見面而已。&ot;
&ot;我思想根開通，你是個好女孩，我並不介意你們做朋友，而且做朋友與婚姻是兩碼子事，可以說沒關係，你要是喜歡他，儘管跟他出去。&ot;
我忽然憤怒起來，&ot;你們開通，你們實在太開通了，做父親的不像父親，做兒子的不象兒子，一切無所謂，差不多，就連我姐姐，瘋瘋顛顛的靠原始本簽撈了四年，一點悲劇感也沒有。&ot;
周沉默很久。
他說，&ot;這話你不應該說，過去四年來，你姐姐生活在痛苦的深淵裡，你沒有聽過她半夜嚎哭吧？我聽過。你沒有見過印度人日本人把手搭往她身上吧？我見過。小雲，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但你未免把事情看得太輕易了，叫男人自口袋中掏錢出來，是很艱難的事，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簡單，你以為只是一手交貨一手收錢？&ot;
我掩住耳朵，尖叫起來，伏在桌上哭。
&ot;你何必自苦？&ot;周勸我。
我叫，&ot;我應該輟學去做女工，我不應負累她。&ot;
&ot;到現在還說這種話幹什麼？&ot;他說。&ot;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現在露霹的心已煉成鋼鐵，況且你知道我，我不會虧待她。&ot;
但是我的痛苦仍然沒有減輕，我的面孔上少有歡容。我開始憎恨姐姐，她應該把我們撇下，任我們自生自滅，那麼我至少有個選擇，或去下海伴舞，或去做女工，比現在做姐姐的寄生蟲好。
我開始有著不平衡的心理，非常的孤僻，與同學們保持非常大的距離，不言不笑，對周啟國更加不理不睬。
捱到畢業，我一定要離開姐姐，自立門戶，再思圖報，但隨即又覺得這個辦法是不對的，姐姐這樣為我們，我怎麼可以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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