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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逗你的。&rdo;鍾渝說，然後利落地掛擋踩油門把車開出去。

車開出去十分鐘之後，鍾渝就開始唸叨，&ldo;唉，這裡怎麼限速啊。&rdo;

&ldo;住宅區。&rdo;季殊說。

&ldo;現在是下班高峰，這裡限速，去到馬路又堵車。你這個車這樣開好憋屈哦，難怪你平時都不自己開車。咦？車上沒有歌聽嗎？&rdo;她沒找到季殊聽歌的東西，只好在紅綠燈前用藍芽連上自己的手機，放自己的歌。

這樣聽了幾首歌，季殊在後座揉了揉眉，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ldo;很吵。&rdo;

鍾渝：&ldo;這不堵車嘛，不聽歌多無聊。&rdo;

&ldo;你把音樂關了，我有話要跟你說。&rdo;

鍾渝這才不情不願地關了，並在心裡默唸你最好真的有話跟我說。

&ldo;你最近。&rdo;季殊斟酌著開口，&ldo;有什麼作品嗎？&rdo;

鍾渝微微一愣。

&ldo;我聽蘇鈺說，你最新那本書資料不錯，考慮一下把版權賣給我嗎？&rdo;

鍾渝沒做聲。

季殊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地蜷了一下，他居然難得地感到有點侷促，&ldo;雲霄最近在收一批大ip，價格都是百萬級的。&rdo;

他的意思是給鍾渝的價格也不會便宜，但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偏要曲解他的意思，哼笑了一聲，譏諷道：&ldo;季總是在撿破爛嗎？我這種小透明怎麼會賣得出這個價格，扶貧也不是這樣扶的吧。&rdo;

&ldo;我之前承諾過會買一本你的書，也會找最好的團隊給你製作……&rdo;

&ldo;我也記得你曾經說過。&rdo;鍾渝冷冷打斷他，&ldo;你是商人。&rdo;

車內的空氣都彷彿停滯了。

季殊無奈地笑了一下，&ldo;你果然還介懷那件事。&rdo;

鍾渝沒有接話，重新開了音樂，還放得更大聲了。

這次季殊沒有再阻止。

而且鍾渝像是在折磨他一樣，把車開得很慢。

車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季殊立刻就開了車門，憋氣許久似的下了車。

鍾渝跟著下了車，從他手裡接過初初。

初初迷迷糊糊的，倒也沒鬧。

季殊望著她，&ldo;我說的，你考慮一下。&rdo;

鍾渝很少看到他把姿態放得這樣低，但他這副模樣，更加刺痛她。

&ldo;我這輩子都不會把書賣給你們雲霄的。&rdo;鍾渝說，&ldo;不要再提這件事了。&rdo;

他每次說她都會生氣，但季殊總是孜孜不倦，隔段時間又提起。

季殊垂眸，然後轉身上車。

鍾渝也沒再看他，直接上樓了。

晚上鍾渝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想到季殊那句&ldo;你最新那本書資料不錯&rdo;，有些疑惑，便開了電腦。

她連載完更完番外之後，就一直沒登上網站過了，一般來說完結之後沒有榜單文是不會再有什麼新讀者來的，她進了首頁，卻發現自己這篇文訂閱和評論都翻了一倍。

鍾渝莫名其妙，下意識就給季殊打電話過去了，那邊隔了好一會才接。

聲音傳來，鍾渝又想起在車上的對話，一時來氣，語氣也沒那麼好了，&ldo;還沒到家嗎？&rdo;

&ldo;到了。&rdo;他在那邊低聲回答，&ldo;怎麼了？&rdo;

鍾渝又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