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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做莊雯的好丈夫，但是你得做黃一一的好爸爸。”
成弈擱下咖啡杯子在地上，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她在背什麼亂七八糟強取豪奪劇情的臺詞。
“對不起，我又失態了，這些話是說給我自己聽，你也能參考參考。”
“安穩又體面的生活，我可以給我。”
成弈撿起咖啡杯，比起冷後奶油凝固被浪費，老老實實趁熱喝完，真的是慈悲到極點，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服務員。
黃聞嘉嘴角抽了一下，但太陽穴似乎自己把自己槍斃了。他說再多的話，都一文不值。
“再坐一下吧。”黃聞嘉從她手裡抽過空紙杯，起身塞進十米外的垃圾桶裡。他站在那裡，抽出了煙，雙指都夾到了嘴邊，又捏成一團塞進垃圾桶裡。
成弈抱著膝蓋頭低著頭，看著自己指甲蓋上，從大拇指順到小拇指，白色月牙就這樣變得微乎其微，《寶蓮燈》裡天狗食月的畫面滑稽的出現，可是她多麼想今晚有月亮，這樣明天就會有太陽。
黃聞嘉的皮鞋在她的小白鞋面前停留著，他的黑色西褲褲腳落在腳踝處，裡面藏著一雙黑色的襪子；她的黑色煙管褲落在腳踝上，落出一雙五彩斑斕的波點襪，成弈怎麼看，都覺得還是很搭。
“走吧。”
黃聞嘉直接拉著她的手把整個人都撈起來，“你不想說了，沒關係，我來說。”
“陪我到安檢口就好。”他拉著手腕一直往前走，成弈跟不上他的步子，幾乎是在後面小跑著又拖拖拉拉。
他突然停下來，成弈差點撞上，“再看我一眼。”
成弈聽到他說看他一眼，也沒猶豫抬眼相望。
不期而遇總是讓人過目不忘的。
“少加班，少抽菸，記得準時吃叄餐。投不準的東西找孫皓月讓他給你支招，把自己的生活過好點，不要再去操心弟弟和家裡的事情，遇到拿不準的事情找李昊，他會幫你解決。”
“週末多和朋友出去玩玩，不要宅在家裡或者辦公室，喜歡小貓小狗就養，不要再給自己設侷限。”
“我的微信這次就不要刪了，我該說的說完了。我走了。”
結尾時難免世俗又平淡。
黃聞嘉從口袋裡摸出一條細小的金屬鏈放在她手心裡，一看，是Florence T的小紅色十字架。
要命，她之前想了好久的黑色，好不容易蹲到打折，快遞還沒送到，紅色就先到她手裡了。
她好像只是滯留了一秒，就錯過了眼中的秋水。這個人快準狠，只留下睥睨眾生。她一眼跟過去，看著他和林甜打招呼，看著他進安檢，退下光環，投機繳械，直到消失。
在華燈的祝福裡，在桃桃的歸盼間，在自己的期許中，成弈要把自己匯入人海。
她進入高速口時，前面發生了事故，她就這樣埋在人海里，無法前進，也無路可退，如何是好呀，她甚至連紅色的訊號燈都沒看到，被迫停下是有多麼的不甘。她也不知道在原地停了多久。成弈有那麼一點點慶幸，自己好像也進步了，因為想哭和想妄都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若放兩年前的回憶，她也會難以啟齒。她在深夜的叄環上，開著黃聞嘉的車，被黃聞嘉追著叫停，耐性是不會隨著時間線的拉長而持久永恆的，人人都是俗子。一個超車示威，一個按住喇叭不停，就盯著理想中的那一秒來試探對方。
林甜曾經毫不客氣地說，你也算個人生贏家，撞了別人的車，還把你從局子裡提出來，第二天還送套房子做分手禮。知足常樂，不要和錢過不去。
結局是好的，就是圓滿的：車和車相撞，人和人相讓。
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滲透進另一個人的生命呢？大概是愛的還不夠，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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