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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佝僂著身軀,身上薄薄的衣衫,護著體面,她很纖薄,一個連一米六都不到的女子,一蜷縮,就能被塞進行李箱,帶到世界的各個地方。她本應該是一隻驚弓之鳥,卻只做勇士,在緊要關頭,還能直面自己的失意,把自己推給世界坦白,今後的人生會在同情、憐憫、指指點點中,一往如前。
李揚,這麼多年的理科思維,上位中還沒留下一絲把柄,知道避重就輕原則。那一副漲紅的臉,像戲劇裡火焰山頂飄忽不定的、又漫漫欲墜的熱氣,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氣不是忘憂,只是為了給李揚這種迷幻在假象中的人,壯膽變得更像想象中能被慾望支配的自己,僅此而已。他那張年輕時候被紙幣抹上老繭的手,蠻橫地卡在天鵝頸上,玩弄著生命又大發慈悲,他能如此簡單就掌握命運的關鍵,一來迴圈,竟滋生出一種成就感。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個客戶送上來的皮帶,在空中被舒展,怙惡不悛,撞在床頭的法式小柱子上,反射彈到目標肢體上,像一隻攻擊十足的眼鏡蛇。皮和革碰撞,留下細細麻麻密密合合的縮影,像什麼?李揚說,像我愛過你留下的證據。
這個場景裡,淡金色的印花牆紙,白色的法式傢俱,床櫃前花瓶裡插著今日換上的芍藥,水晶吊燈發出的光,華麗又空虛。他們在十叄年前的婚紗照前,把悲劇重蹈覆轍地上演。
如李揚說,這一切都是我和你,愛過的證據。
平日裡人煙稀至的小複式樓今夜通火燈明,小鐵門前更是絡繹不絕,門口吊著福字牌子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又悠悠轉。屋裡,桃桃的鋼琴還沒來得及蓋上,黑白間隔,今晚應該彈錯了不止一個鍵。
“走吧,收拾一下生活用品,等下做了筆錄去我家。”
成弈抱起小女孩,她的骨骼正在朝著青少年逼近,這樣子的生長,讓日子每一天都走的好急。她的腿掛在成弈的腰間,雙手環在脖子上,臉死死的埋她的肩上。耳邊落下的髮絲,溜在眼角,落下熱熱的濡溼。
黃聞嘉低聲她,我抱你好嗎?你彤彤姐姐吃力了。
桃桃一開始煙氣的哭聲拒絕了,後又立馬在成弈的肩上點著頭。
一家叄口前前後後被警察帶出門,大概是這落門戶,至今最高光的時刻了。
桃桃坐在藍色的椅子上,成弈挨著她旁邊,黃聞嘉站在她倆身後。小孩的眼睛哭的跟桃核一般,甚至整張臉開始皺皺巴巴了。對面警察的鍵盤敲得啪啪作響,也就在桃桃的抖索回答中,“不知道”和“沒有”來回輸入著。
回程路上,黃聞嘉開車,成弈在後座照顧受驚的桃桃。
“什麼時候領成績單啊?”她從公安局出來,在門口的便利店給她買了熱牛奶和叄明治。
桃桃不語,只是咬著吸管喝著牛奶,她其實累了,但是不想自己閉眼就看見警察入門,父母從樓上被帶下時的狼狽不堪,支離破碎的場面。
“你要是不講,沒人幫你處理這個事情,你今後在學校裡的一言一行,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成弈看著桃桃又滾下兩行熱淚,連鼻涕都混為一體,馬上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說著自己也要快哭出來。
黃聞嘉透過後視鏡,看正在被成弈擦臉的桃桃,耐心柔軟問道:“牛奶還熱嗎?”
小女孩在白牙在吸管上留下的痕跡,好比折起的命運,可怕的是,塑膠也是有記憶的。她把手遞給成弈,問兩個大人:“會離婚嗎?”
成弈抽了溼紙巾幫她擦去掌心的汗水,一種全新的清爽感,握在桃桃手中,“會吧。”
“我接受媽媽選擇的結果。”
“她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覺得好丟臉。”
“你媽媽會幫你找回來。”
母女一條心,黃聞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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