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盛夏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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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有事沒事就在高峰的地鐵中迴圈播放。叄十而立的蔡恆遠和四十不惑的表哥，就成了這片區的網路小紅人，並不是因為牙醫多精湛，而是取下口罩有多帥。

成弈如期而至躺在手術檯上，眼前散著兩大燈，眼睛忍不住想要合起來。

蔡恆遠正準備給她注射麻藥，見她不斷眨動的眼睛，一口南普道：“想閉就閉著吧，等下麻藥會比較痛。”

成弈哪是不好意思的人，給了臺階肯定要跳啊。她鬆了口氣準備閉眼，結果連帶著嘴巴也鬆懈了。蔡恆遠針頭還沒伸進她嘴巴，見她這樣連帶鬆懈，忍不住笑出來講：“算了，你眼睛還是睜開吧。”

然後又示意旁邊的小護士，幫成弈把眼睛遮住。成弈心裡念，論產品附加服務的重要性。

拔智齒的這個過程，很一言難盡。像成弈這種野蠻生長的智齒，更是難上加難。對於蔡恆遠來說，當然這個命題不成立；這個命題，只成立在成弈這樣的可憐患者身上。

她沒有知覺，但冰冷的金屬和嫩肉的切割、無情的電動和牙釉質的物理衝撞，在心裡跟直播似的同步播放著。還好，這間診所的服務是真的好。可以考慮給醫生送火箭了。

手術結束後成弈和蔡恆遠一起走去前臺，蔡恆遠從左邊包袋裡取出一隻一次性口罩，示意成弈帶上，並且囑咐道：“我建議你未來兩週都帶著口罩。相關注意事項等下前臺會發給你，下週定時來拆線。”成弈當然只能點點頭咯。

成弈在前臺辦結賬手續，蔡恆遠突然問道：“YOYO的朋友？”

成弈抬頭，疑惑的眼睛問出“你說的是哪個YOYO？”

“寵物店的那個YOYO。”蔡恆遠那雙天生拿刀的手，點在成弈的單子上，對著前臺講：“家屬價。”

前臺小姐抬眼撞上兩人對視的一幕，成弈一雙眼睛說完所有的話：“你怎麼知道我認識YOYO？”“哇，不可思議員工價！”“YOYO面子這麼大？”她咬著2坨棉花確實不好表達謝意，眉骨一鬆，拿著筆在自己的單子上寫到：THX。

“不用謝，下週見。”雙手插在白褂兜裡，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第二天早起照鏡子，成弈終於明白蔡恆遠為何叫她帶口罩出行，他媽的這也太慘了吧。成弈不經意去問YOYO關於蔡恆遠的事情，YOYO告訴她是店裡的一個顧客，成弈又問，那為什麼認識她，YOYO回答改天幫你問問唄。

成弈在約定的時間內到診所拆線，啊的張開嘴巴等著被擺弄。蔡恆遠一如既往地拿醫患安全距離的口吻講：“這次沒麻藥，會有點疼，忍著點。”

果然，很疼，但還是要忍住。成弈又發了一秒鐘的呆，給自己找了個雞湯：人，有痛，要忍住。

“想什麼呢？吐了。”成弈起身吐出血水又躺下，蔡恆遠盯著他的地盤倒是開啟玩笑來：“我發現你特別容易走神。”

成弈最後起身回應他：“有嗎？”

“你上次落下的牙齒，需要帶走嗎？”蔡恆遠正在脫手套，指著器皿中的放著兩顆智齒的密封袋。

“當然，畢竟智慧之根。”成弈放入自己的Goyard中，順帶誇了一句：“還是感謝蔡醫生的照顧，全面恢復後找YOYO約你。”

蔡恆遠聽到“智慧之根”四個字忍不住小聲笑了出來，他摘下自己的口罩，在丟開職業屬性之後，鬆掉口氣回覆：“可以啊。”

成弈是第一次見蔡恆遠的全臉，想起他是臺灣人，當下腦子裡只現出八個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蔡恆遠臉很白淨長相很秀氣，鼻尖上右側還有一顆咖啡色的痣，單側梨渦，腦中想起炎亞綸，吃蚵煎仔長大的人果然是有共性的，這完全不帶地域黑。成弈猜他應該是blue裡的人氣使用者。

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