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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你們一定要打？」

蘇拾一點了點頭，「東西都收了，為什麼不打。」

陸小鳳長嘆一口氣，明白自己是勸不下來了。西門吹雪那邊自是多說無異，蘇拾一這邊又哪裡好說話了？

他自以為，這一戰之後，自己的兩位好友勢必會損失一位，卻不想，

蘇姑娘並不確定來了這裡之後，她死了會不會復活，就算會，她也不想回到那種打揚州城外的野狼都費老大勁的日子。最重要的，她並不覺得西門吹雪真能殺了她，也不覺得對方與她對上還能佔到上風。

戰局永遠是由強者掌控的。

若是雙方旗鼓相當，那麼自然很難收得住手，可若是一方強得多一些，那麼點到即止並非什麼難事。

「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

明白陸小鳳在擔心什麼，蘇拾一先給他吃顆定心丸，卻不料陸大俠絲毫沒有被安慰道，只是苦笑著搖搖頭。

「便是你當真能贏，還能及時收手，西門吹雪也……」

「你怕是不清楚，他這種人，能死，卻不能敗。」

蘇拾一嗤笑一聲，「什麼稀奇古怪的規矩，難不成他長這麼大從未吃過敗陣？便是外面的挑戰全勝了，那麼他習劍其間呢，教他劍術的那位師父呢，他是一拿起劍來第一天就把人打敗了？還是他們從未交過手？」

陸小鳳：「……」

西門吹雪從未有過敗績這事自然是從他出江湖之日算起的。

再之前些，剛習劍時他自然再根骨好，心性好，領悟能力強，也不可能瞬間就會了什麼高深的劍法，能與高手對戰。而至於教他劍術的人……旁的不說，便是西門吹雪剛出江湖的幾年，怕也是打不過的。

只不過，

這些說起來，均是不算在他們說的事情之中的，蘇拾一那翻話若是細究起來勢必沒什麼道理，只是他們為什麼要細究。

他陸小鳳不光聰明，死纏爛打的本事也不是很弱。

到時候比試一結束，他就衝出去拿那套理論先唬上一唬西門吹雪，說不得當真能讓好友消除死志呢。

但要達成這個目的，最重要的卻是：

「你確定比試不會出意外麼。」

高手過招，有時候不需要太多，一個小小的失誤或者一招出錯，差距便差之千里。西門吹雪武功如何陸小鳳自是清楚，只是蘇拾一……雖然早知她定然不弱，但真的能到那種地步麼，那種遠遠強與西門吹雪的地步。

聽他這麼問，蘇拾一笑了。

若是說剛穿過來之時，她還未有必勝的把握，但卻也能保證只要她想撤，西門吹雪絕對殺不了她。只因他們二人原本就不同，一個練的是至極的劍，劍出必有人亡，甚至不分敵我，但姑娘卻永遠首重自保，脫戰逃跑的辦法那叫一個多。

但現在……

有了當時那一架的適應，又有了之後的幾戰，更有石觀音這等高手來陪她『練招』，此時的蘇拾一已絕非當日的蘇姑娘。

她有這個自信，能讓比劍一事不出人命。

這是切搓，何須輕易分個生死。

西門吹雪追求的無非便是劍道的精進，她會答應也未嘗不是想要更適應這裡的武學。石觀音雖然好，但畢竟只是一人，武功路數又有她自己的個性，所以她有機會，自然要找幾個旁的人來比上一比。

例如，

西門吹雪！

小妞妞坐在一旁，聽得似懂非懂的，看看陸小鳳又看看蘇拾一，目光在中原一點紅身上轉了個圈後又回到了陸大俠身上。見他似乎也的確是緊張這件事情，才不解的問：「切搓比試而以，你們為何這麼大驚小怪！」

「我爹和我娘天天練劍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