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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五童挑眉。

「可是那日馬車裡的人？」他笑著說，「七童之前有提到過，那日馬車裡的人，武功可是絕對不弱。」

唐言點點頭。

「確實是他。」她笑著又提及，「花七公子雖然眼肓，但看到的，卻總是要比常人還要多上一些。」

花家五童笑了笑，又嘆了口氣。

「只是可惜了……」

唐言沒在接話，她沒興趣掀人傷疤，去滿足自己想要知道，花滿樓究竟是為何失明的好奇心。

二人又說了幾句，唐言便起身告辭。

行至二樓的時候，發現木道人和古松居士兩人依舊在那裡飲酒吃菜，聊得好不快活，正巧這陣說起了一個人。

「歐陽晴。」

頓了頓，古松居士才接著說，「現下江湖之中，這位名妓的名頭，幾乎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唐言挑眉。

這位紅鞋子的四姐，自從上次反坑了嶽陽一把之後，便不見蹤影，沒成想這才多久，便已經混出了名堂。

果然利害。

反過來再瞧瞧她自己，身上開了一堆外卦，現下卻依舊連個鞭法都尚未練好，怪不得宮九整日說她笨。

「小二，結帳。」

順帶的，唐言又點了幾道熱菜，外加了幾道甜點，讓人裝到食盒裡，準備帶回去給某個睡『死』了的人吃。

一路無事。

回了宅院，車夫依舊靠在馬車之前，眯著眼睛在那裡休息，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見是唐言，點了點頭便又繼續閉眼歇息。

宮九已經醒了。

現下，他正面無表情的站在緊閉的屋門之前，可無端的，唐言卻覺得這丫現下週身環著一圈兒的冷氣。

這又怎麼了？

緩步走了過去，唐言遞過食盒，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聽得屋內似乎有人聲響起，不高，卻足以讓他們聽到。

「想清楚了麼？」

這聲音是個男聲，卻並不沉厚，反倒是十分飄渺，似有非有，似無又有，可見這齣聲者功力之高。

唐言微微皺眉。

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問話也停了下來，她的目光移向了屋門，似要透過那扇門，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我。」

小玉猶豫了許久，才說出一個字，之後便又低頭不動了，過了好半晌，才低低的說道，「我答應你。」

宮九突然失笑。

唐言的目光卻依舊是盯著屋門的，直到她察覺到，屋裡的另一個人離開之後，才瞧向身邊的宮九。

「小老頭？」

九公子搖搖頭，低頭瞧過來的時候，清冷的眸子之中才起了些許暖意，定定的瞧了她良久，才轉身離開。

「那人不是島上的人。」他如此說。

唐言微微一怔。

然後她怒而抬腳，一腳便把屋門踢開了，屋裡的小玉依舊跪著，應聲瞧了過來，臉色卻是已經被嚇得蒼白。

「呵。」

真踢開了門，唐言滿腦子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一句未說，轉身喊了車夫將人看好，就拎著食盒去找宮九了。

小玉。

之前她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現下看來，是一丁半點兒也不過分，原來從現在就開始替旁人做事了麼？

宮九去了她屋裡。

唐言進去的時候，九公子已經又上了床，抱了個軟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起眼睛似乎又準備睡覺。

「拿過來。」

見她進來，宮九懶懶的喚了聲，後者很沒出息的帶著食盒走過去，將裡面的飯菜一一取出來擺在床頭。

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