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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是成親之前畫的,當時就想送你,見你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就沒有送。」葉柏舟緩緩道。
顧歸隱約有些印象,好像成親前是有那麼一回,葉柏舟問自己喜不喜歡書畫,自己當時就堅定的否認了。
是因為這樣才沒有送她?顧歸看向葉柏舟。
葉柏舟的臉上隱隱出現溫柔的神色:「自你走後,我就一直後悔沒能讓你見到這幅畫,好在如今重逢,終於可以物歸原主。」
顧歸低下頭,抿唇問:「你在跟誰說話,顧歸?還是阿北?」
「自然是跟我的妻。」葉柏舟的聲音暗啞,執著的看著她。
顧歸猛地抬頭,先前眼底湧出的情緒皆消失了,清朗道:「那我現在跟你說清楚,咱倆已經和離了,懂嗎?」她得趁葉柏舟承認她是阿北的時候,趕緊把話說清楚。
葉柏舟的臉上立刻沒有了表情,冷聲道:「我記性不好,你上一句說的是什麼?」
顧歸怕他抵賴,趕緊道:「我剛才問你是在跟誰說話,是我顧歸還是……」
「是顧歸。」葉柏舟果斷道。
「……」顧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晌才氣道,「滾滾滾,那畫別給我,給你的阿北去!」
「你不想要就扔了。」葉柏舟沉聲道,把畫作重新裝進竹筒,哐的一聲丟在她面前。
顧歸真想扔了,只是手握住竹筒後,像是被粘在上面了一樣,怎麼都丟不出去。
半晌,她憤恨道:「最煩的就是你!」
「還不到最煩的時候,」葉柏舟似笑非笑,「你最好去跟江逸說,秦餘的課我來替,否則的話我就狀告皇上。」
「你!」顧歸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仰頭看著他,「你是要跟皇上遞小話?」
「是啊,不行嗎?」葉柏舟無辜的問。
顧歸氣結:「我寧願讓秦餘繼續打手板,也不讓你教!」
「那我就跟皇上說,堂堂顧將軍竟然拿稀世名作賄賂他人。」葉柏舟淡定反擊。
顧歸嗤笑:「去啊。」
「順便告訴皇上,我家夫人是誰。」葉柏舟淡定道。
顧歸一怔,瞬間氣得汗都要出來了,僵持片刻後妥協:「你教你教行了吧,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種卑鄙小人。」說好的大聖人呢?當初可以因為旁人大義滅她,怎麼如今倒變得無恥了?
顧歸真是越想越委屈,把桌子上的竹筒一掃,趴在上面不肯起來了,竹筒掉到地上,發出嗙的一聲。
葉柏舟抿唇看著顧歸可憐兮兮的後背,剋制住心軟的衝動,彎腰把竹筒撿了起來。
「那日你渾身是血,背著狼朝我走來,我突然心生惶恐,不明白為何只是初相識的人,會為我做到如斯地步,我有些怕,」葉柏舟輕撫竹筒,像是在安撫一個孩童,然後他看到顧歸的耳朵動了動,輕笑一聲,放緩了聲音,「不是有些怕,是特別怕,怕自己辜負了這位從天而降的阿北的心意,於是我收了那狼之後,在家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有什麼可以匹敵成狼的還禮,只好磨墨鋪布,給阿北畫一副畫像。」
顧歸背上落了一個蟲子,葉柏舟伸手扇風,把蟲子趕走,繼續道:「這幅畫我當初不眠不休畫了三日,你可還記得當時我生病你來看我的事?那時就是因為作畫累倒的,不過我一直沒說。」
顧歸動了動腦袋,偷偷的瞄他一眼,發現他在看自己之後快速把臉埋起來,繼續裝死。
「當時怕你不理解這份心意,便沒有送你這個,今日之所以說了這些,只希望你能在自己住處找個位置給它,哪怕是柴房也行,只要別扔了,可以嗎?」葉柏舟說到最後,聲音裡帶了點不能輕易察覺的祈求。
顧歸咬著下唇,勉強坐了起來,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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