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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白握著她的肩頭，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垂眸看她，眼神專注得像是要把人吸進去，「為什麼？」

「不關你事。」

「回答。」

溫顏冷聲：「你有病，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唔……」

被他用手掌封住嘴巴。

他朝她搖搖頭，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她時，一瞬間，竟然讓她感覺到挺危險的。

溫顏去扒他的手掌。

陸染白沒攔，挺紳士地鬆開她。

他盯著她，輕飄飄地發問：「贏了所有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哪怕身體透支？」

這種不在意，或者說傲視一切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她。

溫顏冷冷地瞪著他，直接回懟：「你這種人當然不會懂。」

女孩子雙頰依然融了抹艷色，生氣時的模樣多了幾分生動，還挺可愛的。

陸染白微怔，「我這種人？」

他傾身向前，瞧她怨懟的小性子，忍不住笑出聲：「我哪種人？」

溫顏的語氣非常不客氣：「玩世不恭，對什麼都不在乎。仗著自己的優勢，站在制高點去冷眼旁觀別人。」

「陸染白，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隨隨便便學學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你當然不會懂別人需要付出怎樣的努力，不，何止不懂，你只會覺得我們這樣死讀書的『書呆子』可笑又幼稚，對麼？」

像是發洩這段時間所有的鬱結，溫顏巴拉巴拉的一堆，說話夾槍帶棒，把他從頭到尾diss了一遍。

陸染白聽得好笑，說是diss他，怎麼覺得是在誇他腦袋好使呢？

等她發洩完，陸染白曲起指節輕輕扣著更衣室的門框：「發洩完了啊？」

溫顏小臉微紅，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其他。

說了這麼一堆，到最後她自己也知道有點無理取鬧，不過，吐槽一頓的感覺還挺舒坦的。

陸染白垂眸輕笑，「誰告訴你我從來不學習的？」

「？」

「想知道我事半功倍的秘訣麼？」

她不搭腔，他打量著她嬌俏的小臉：「真不想？」

其實有點想。

但她不想承認。

這會兒瞧他煞有其事，溫顏的好奇心被調動得到了極致。

捏了捏蔥白的手指，她故作不在意地，「愛說不說。」

知道她傲嬌，陸染白也沒拆穿她，勾了勾手腕上的領帶，他盯著她的眼睛很輕地笑了下，「去我家？」

溫顏：「？？？」

「來不來？」

「不去。」

「哦。」陸染白直起身子，單手插兜往牆上一靠，似笑非笑的，「你害怕啊？」

溫顏最受不了他這種態度，明知道他故意激她，還是忍不住反駁：「誰害怕了？」

「你啊。」他笑，從頭髮絲到腳趾都散發著妖孽的氣質，「溫·膽小如鼠·顏。」

溫顏一頭黑線：「……」

果然跟他無話可說。

溫顏往更衣室外走去。

陸染白身子一側，不緊不慢跟著她，低低地笑。

溫顏腳步一頓，沒回頭。

他笑得不可抑制。

她終於惱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走廊，溫顏回頭兇巴巴地瞪他：「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

溫顏：「……」

「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優秀？」

溫顏呼吸一滯，耳根酥麻，她閉了閉眼，捏了捏手指，「在我沒打爆你頭之前，消失！」

指了指電梯間，「立刻！馬上！」

他置若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