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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珍太興奮了,直接在旁邊飛簷走壁,給戚小郡王立地表演了一個陀螺後空翻,五週半後轉體,難度係數無法估量,簡直要上天:【謝了啊,還是你夠意思。】“對了,聲音儘量小點,別吵著前面大人們辦公。”戚一斐又對孫班主補充道。只需要讓張珍聽到就行。
“不用。”聞罪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開口就是武斷的一句,“不影響的。”
“這怎麼能不影響?”戚一斐詫異,看了看偏廳與前面的距離,約等於沒有,古代也沒什麼隔音技術,一頭斷案,一頭唱戲,那畫面肯定辣眼睛。
“不影響不影響!”錦衣衛趕忙齊齊搖頭,從沒有過的狗腿樣,比孫班長還想像孫子。
戚一斐:“……行吧。”
然後,就開了嗓,給張珍清唱上了。
伴隨著“東風沉醉黃藤酒,往事如煙不可追”,戚一斐牽著聞罪的手,走到祭臺前,給張珍的牌位鄭重其事的上了三支香。在嫋嫋的雲霧之中,只剩下了聞罪狹長有神的一雙睥睨鳳目。
張珍正給戲子鼓掌叫好,嘆的卻是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啊,眼前人!】看到“人”之一字時,戚一斐正好再次抬頭,與聞罪對視,在一唱三嘆的荒誕中,他們只能看到彼此,也只想看到彼此。
相握的手,就像是在曖昧的空氣中著了火,但卻沒有誰想要放開。
最後戚一斐是怎麼重整衣襟,步入詔獄,見到渾身狼狽、形若瘋癲的張吉的,戚一斐自己都已經有些不太能夠記得了。
連詔獄中不算好聞的血腥味,都沒有辦法讓戚一斐忘記,聞罪在煙火中看他的那一眼。
勾魂攝魄,不似凡人。
戚一斐終於還是與聞罪分開了,他被劉大人引入了一個單間。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樸素又簡陋的椅子上,綁著張吉張大人;稍微看上去更乾淨些的,是給戚一斐預備的。
不管張大人為人如何,至少他對孩子的愛是真的。那種驟然喪子的錐心之痛,他不需要表演給誰看,就已經用自己的頹唐,詮釋的淋漓盡致。聽到張珍自殺的訊息後,張吉便一夜白頭,比絕望還要無助。
乍然看到戚一斐進來,張吉甚至都沒有認出人,好一會兒才雙眼聚神,叫對了戚一斐的尊稱:“郡王殿下。”
“張大人。”戚一斐與張吉一直便是這般,維持著比陌生人還要客氣的禮貌,一同為了張珍,剋制著自己,忍耐著彼此。
戚一斐沒有坐到給他準備的椅子上,因為他讓張珍坐上去了。
張珍明知道他爹也在這裡,昨天一天愣是沒有勇氣過來探看。今日有了戚一斐作陪壯膽,他這才一點點邁步挪了進來。連小時候把書齋的先生氣成那個樣子,他都沒有這般怕過他爹。
他怯生生的叫了一句:【爹。】
***
聞罪和劉希實等人,就等在單間的門外,隔著一道木門,聽不太清楚裡面在說什麼,但若戚一斐有危險,喊一嗓子,他們準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送走了戚一斐,聞罪臉上就再沒了笑模樣,那種整個人的輪廓線條都溫柔下來的感覺,也跟著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口,哪怕看不見了,也在執著的等待戚一斐。
等待之餘,聞罪就順便聽了些彙報,一些他絕對不會讓戚一斐聽到的東西。
“罪人聞羅、聞罡、聞罘等人之棺,均已重開,確認過屍首無誤。其眷也無異動。”
“二殿下仍瘋瘋癲癲,五殿下還在神機營未出,六殿下久病臥床……”
“謙王世子、恭王世子……”
所有有可能有野心的人,哪怕是個已死之人,也都還在聞罪的控制之中,未有一刻鬆懈。所以,哪怕張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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