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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罪自當上攝政王以來,就一直很忙,一是他本身的性格,決定了他很難再信任別人;二也是因為輔佐君王的內閣,基本已經停擺,形同虛設。只能聞罪親力親為。
攝政王百忙之中,還不忘抽空關心徵南郡王的病情……這是什麼精神?病的不輕!
趙院使沒把事情辦漂亮,白跑一趟,根本不知道戚一斐到底得了什麼病,但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說實話。又回想起在郡王府受的窩囊氣,他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眼球微轉,就編起了瞎話。一路高能,因為全天下都知道,聞罪最不想聽的是什麼。
“不是臣不去給郡王爺醫治啊,殿下,但郡王爺就是不信我們,覺得我們要害他,吵著嚷著要什麼老神仙……”
聞罪手上的御筆,猛地就停住了。
聽到這話的所有宮女太監,都恨不能立刻割了自己的耳朵,呼啦啦的跪了一片,請攝政王息怒。
如果說老皇帝是迷信的峰頂,那聞罪無疑就是反迷信的鬥士。他們父子倆站在南轅北轍的極端,死命的否認著彼此。
天和帝可以僅因為戚一斐出生在大捷之日,就視他為吉星,恨不能養為親子;
自然也可以因為聞罪的生日是中元節(鬼節),而對這個第七子避如惡鬼,以‘罪’為名,鎮壓重孽。
聞罪本貴為中宮嫡子,卻也是因為做了戚家姐弟的對照組,才被人所熟知,深受迷信所害。他幼年在不是冷宮、勝似冷宮的皇后舊宮,很是過了一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所有人提起他,不是他害死了他的母后,就是他有可能會克了他的父皇。
等掌握了實際的權柄後,聞罪這段略顯不堪的過往,就人人談之色變了,根本沒誰有那個膽子再去和聞罪談什麼命理。
而趙院使口中的老神仙,正是當年給聞罪批過“父子必有一傷”的方諸老者。
當然,戚一斐和他阿姊這對吉星的奠定者,也是方諸老者。
在靜的猶如一個墳地的宮殿內,連呼吸都彷彿成了罪。過了不知道多久,聞罪這才重新伏案,開始了筆走龍蛇的批閱,再沒有問過戚一斐一句。每一筆下去,都力透紙背,難掩戾氣。
等聞罪從奏摺中回神,已是月上中梢,更鼓都敲過兩遍。
趙院使在冷硬的地板上跪的兩股顫顫,汗水已經反反覆覆溼透了衣衫,他卻連動都不敢動。因為攝政王始終都沒有讓他起來。
“知道錯了嗎?”聞罪坐在上首,目光冰冷,好像終於想起來腳邊還跪著這麼一個人。
“臣知罪。”趙院使嗓子都幹了,嘴唇乾裂紫白,但他還在儘可能的把話音說的圓潤又飽滿,好不叫攝政王費神。
“錯哪兒了?”
“……”趙院使心態當場就崩了。
聞罪也懶得再廢話,直接帶人就出了重華殿,離了皇城。但哪怕聞罪已經走了,趙院使仍沒被叫起,只能一直跪下去。
當夜月明星稀、天朗氣清,攝政王忽然就有了出宮散步的雅興。
這一散,就在宵禁之後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散到了郡王府的後門。上好的櫟木,六方的門簪,獸面御環,金漆朱門。一牆之隔,隔著他的夢。
聞罪最終還是決定要親自規勸一下戚一斐,不能迷信,諱疾忌醫!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聞攻:(操碎了心)封建迷信害死人啊,朋友!
戚受:……你誰?
第5章 放棄努力的五天:
這一晚,戚一斐剛巧也沒睡,他正盯著他的沙雕金手指猛瞧。那惜字如金的頁面上,好不容易又蹦出了一行新句子。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戚一斐躲在樹屋裡,跟唸咒似的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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