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以小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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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說完後臉上飛過一陣惆悵。

是啊，終究到底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

作為一個穿越者自己所擁有的也只是人的意識。

自己沒有神明那樣高遠的眼界，卻因此更能夠注意到眼前的東西。

自己也沒有他們的殺伐果斷，也因此能夠做出與他們相反的決定。

自己沒有與生俱來的力量，可是卻遠比這些神明更加的成熟穩重。

即便是歐倫多，陳凡也能夠敏銳的感知出他的不成熟。

這些根本也只是一個能夠完美實現任務的神明罷了，缺少人的感知，沒有人性上的那些缺點。

而自己不僅是個凡人還是一切的旁觀者，他不屬於眼前這個世界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中的一切，他能夠看到自己究竟在哪個世界中。

他明白在那個小小的天地才是真正誕生自己的地方，但是自己已經超脫於此，心中也不會留下留戀。

可是誰又能夠想到在小世界中誕生的意志卻能與大世界的力量相匹配。

缺少了那些豐富的物資，缺少了那些方便的靈氣神力的生命，反而要比那些富饒世界的生命更加堅強。

同時在思想上也比那些世界更加先進。

“可能是我太過弱小了吧。”

陳凡開口，像是對著歐倫多說，也像是在對著自己說。

“正因為我太過弱小所以我才能夠看到那些人，所以我才能夠做出一些你們不會做出的決定。”

“正如歐倫多你所說的，有些世界的生靈永遠不能夠想到某一種決定，對於我的世界來說確實常識。”

“別看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神明，但是我的思維也從來沒有跳脫出我的那個世界。”

“一旦失去了作為旁觀者的立場，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擁有神力的凡人罷了。”

歐倫多聽到後也開口說：

“雖然我知道你為何如此說，但對我而言這樣的話也過於謙虛了吧。”

“你能夠在真實與虛假之間架起橋樑，擁有如此強大的神力，同時也擁有著遠高於我與光輝之神的智慧。”

“依我之見你應該驕傲，甚至應該成為六神之首。”

歐倫多的話是認真的，陳凡的話也是認真的。

兩個人只是在說出自己的見解，而陳凡也隨時開口說：

“歐倫多，神如果有不同的想法會影響到世界嗎？”

歐倫多搖了搖頭，而在這時陳凡開口說道：

“一種法則的出現往往會帶來其他法則，法則的基礎是大勝過小，多勝過少，然而這多與少其最關鍵並不取決於法則本身，而取決於使用法則的人。”

“因此無論如何，法則總是要低於使用者的。”

陳凡的話讓歐倫都為之一愣，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開口說：

“這…在我的世界中根本就沒有使用著這一個概念。”

陳凡輕輕一笑回答：

“所以現在你能夠體會到，其實這一切都無比簡單不是嗎？”

“重點是將其散播出去而並非是創造其本身，就以我而言，正因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才能夠看破虛幻，同時也是因為我擁有成為旁觀者的力量，我才能夠看透並選擇更好的方法。”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可能一個世界中再也普通不過的常識，都會成為另外一個世界無法想象的概念，這其中也沒有任何優劣之分。”

陳凡的話讓歐倫多恍然大悟，於是他對陳凡表示感謝，但這也更加堅定了歐倫多認為陳凡應該為六神之首的想法。

陳凡則在回答了這句話後也突然皺起眉頭，他想了想對著歐倫多說：

“歐倫多，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