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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疆一別我四處遊歷已近一年,在南蠻也待了兩三月。你說的熱疫我曾在醫書古籍中見過,此次來南疆也多半是為了它。」蕭遠頓了頓道,「熱疫在南蠻時行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大半地方都成了疫城,幸得一名醫師配出解藥,南蠻子民才過一劫。這些年來南蠻已無熱疫,藥方如今還封在崇陽的王城裡。」
竟是這樣,感情忙了幾日都是空的,寧清眉間的愁緒蕩漾開,看著魏堯道:「難怪去藥鋪一問便引起懷疑,敢情藥方在南蠻王家裡呢。」
這情形,實在令人喪氣,太子的病迫在眉睫,他們多拖一日便危險一日。且不說寧清與太子的交情,他的妹妹寧渙與太子大婚不久,若太子有個三長兩短,他這為兄的哪還有臉回去。魏堯就更不必說了,祥豐帝將太子託付給他,人走時好好的,若回不去或是太子尊軀有恙,不用祥豐帝開口,朝廷那些官員就會一馬當先,以謀逆大罪參他一本。
若祥豐帝真怪罪下來,不止他們這些一路上陪同太子的,就連曹胥、北疆駐軍只怕都會受牽連,正給了祥豐帝名正言順的遷怒機會。
魏堯想著正抬頭,便見到蕭遠一副閒情逸緻,全然沒有一絲憂慮,他便知道此事還有轉機,問道:「你是不是有法子?」
蕭遠也不賣關子,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此次來南蠻多半就是為瞭解熱疫的方子,我這些日子雖不敢確保,但也夠了個大概。」
寧清一愣,隨即拉住了蕭遠的手:「仲之兄!你可真是菩薩轉世,比諸天神佛都來得快。」
魏堯微微一笑:「他雖說的誇張些,但意思不假。你此次是解了燃眉之急。」
三人說完話,往營帳走。
魏堯對蕭遠道:「時間緊急,我們今晚便要啟程回去。」
蕭遠道:「放心,包在我身上。反正藥方已解,我也不必再留在這。」
寧清笑道:「我就疑惑來著,你是大夫,隨便下點藥就能脫身,原來是借地閉關。」
「起初是這麼想,藥方其實已解了些日子,只是這裡的苦工勞役都是辛苦的,我想著反正無要緊事,不如多留幾日,也能為他們療傷。」
他們走到了一處平臺,居高臨下,正好將下方營地上的剝削看得一清二楚。魏堯淡淡道:「雖是杯水車薪,但這些勞役還是一同救了吧,別讓那些人太囂張了。」
寧清與蕭遠看了他一眼,不約而同地抿唇而笑。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各個營帳前的篝火偶爾發出噼裡啪啦聲。
營地裡戒律分明,督管們吃的飯菜是另外差人做的,蕭遠不過是在淘米的水裡加了一指甲蓋的入眠散,藥效不強,但一旦入眠便難以被吵醒,只能等藥效過了才可自然醒來。晚飯已用完兩個時辰,此時督管大人們早已睡得昏天黑地,就是拿棍子戳也醒不了。
蕭遠與魏堯、寧清三人分工,一間間營帳找過去,將勞役們一一叫醒,囑咐他們天亮前下山,能走多遠走多遠。這些被壓迫了許久的勞役,一聽明白拔腿就跑,只怕動作稍慢些又回被抓回去。
寧清與魏堯裡裡外外檢查一遍,確定人都走了,便一同下了山。蕭遠把原先被繳了的馬尋回來,順帶拐了一匹給寧清,早已在山下等他們。踏雪被栓了一日也不叫喚,只是它周遭的嫩草樹根,凡是能吃的都被禍害盡了。
從雲初鎮回宣域關少說也要一日功夫,好在有蕭遠,只要到了宣域關就能直接上場救治。
魏堯與蕭遠並駕齊驅,寧清稍稍慢了些,落了半個馬身。
蕭遠與魏堯說著話:「當初你成婚時我正好在南蠻,便沒趕得及回去,不過你們的成婚賀禮我早已經備好了,等回帝都便親自給你。」
「好。」
「說起來我也有幾年沒見到曹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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