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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放下錄檔,這事實在奇怪,越發疑竇叢生,他轉頭問:「他與劉平有私交?」
「當初他二人在帝都為官時交情不差,後來詹桂友被調去昌州做武司使,私底下有沒有聯絡還不知情。」朱御道,「可可疑的是,詹桂友被殺那夜,劉平悄悄去了城外的莊子。」
「什麼?」寧清驚道。
原先因劉平謹慎,陳春巒派人在莊外盯了許久無果,這才轉換思路,從聚客齋入手發現劉平這條線索,那樣小心的人怎會突然去莊外?除非有什麼緊要的事,逼他不得不親自去一趟。
究竟出於何種原因現在無從得知,寧清眼下分身乏術,將這事交託給朱御繼續派人追查。
三日後,魏堯與寧清低調前往昌州,蕭遠一頭腦袋插在古籍館裡,日日翻著古醫書樂此不疲,因而魏堯只帶了趙旻與田塍,寧清則帶了費添與林榮。祥豐帝要的是暗查,他們此行只有幾個人知情,對外只說魏堯帶著寧清遊歷山水去了,引得帝都官宦世家的夫人艷羨不已,安國公夫婦情好的名聲就此傳開來。
一行人上午出發,黃昏前便到了昌州武司,白定光提前接到訊息,不敢走漏風聲,將他們引到廳內後彎腰行禮道:「下官昌州武司副使白定光參見安國公。」
魏堯點了點頭,轉身時將屋子打量了一番,屋子裡的擺件色調鮮麗,上茶的杯盞卻色沉內斂,不像是一人的喜好。魏堯問道:「詹武司使死後,他的公務是你接管的?」
白定光先一愣,應道:「是,詹武司使死後,下官請示陛下,陛下未提及接管人選,武司的公務繁冗,先前兩日已堆積了不少,其中不乏緊急的要件,下官便自作主張,先代為處理。」
魏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於情於理都該由你代為處理,不必慌張。」
副使本就可在緊急時刻代正使職責,可看白定光的樣子,顯然是安分守己之人,生怕在這時候讓旁人誤會了去。
「幾位的住處下官已準備好,不如先去沐浴更衣洗去旅途塵土?下官這就命人備飯。」
寧清往門外望了一眼,餘暉正濃,一縷暈黃洩進屋裡,映在他的半張臉上,襯得面容柔和幾分。他轉頭道:「天色尚早,不如先去詹武司使府裡看看?」
白定光顯然不知道他的身份,愣了愣,轉瞬應道:「自然好,不知這位是?」
「是內人,寧相之子寧清。」魏堯介紹道。
白定光先前聽說過鎮北將軍與寧相結成姻親的美談,卻不想這樣的公事上兩人也形影不離。他朝寧清拱了拱手,正要開口卻發現一尷尬事,他不知如何稱呼寧清為好。
魏堯替他解圍道:「喚公子即可。」
白定光便道:「那依寧公子所言,下官先帶諸位去詹武司使府中?」
魏堯點了頭,白定光才放下心為他們帶路。
林榮緊跟在寧清身邊,面露懼色,疑神疑鬼地小聲道:「公子,一會兒天就要黑了,還去那做什麼,不是聽說人死得可慘了嗎?」
寧清看他這膽小的樣子一笑:「人早就清走了,還有這麼多人陪著,有什麼可害怕的。你若真是害怕便自己在房中待著,我們去即可。」
林榮聞言嚇得抓緊了他的衣袖,搖頭道:「不,不了,小的還是跟著公子吧。」
詹桂友的府邸就在昌州武司附近,走過去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因為前幾日出了事,詹府的下人們見了人,面上帶著驚恐,行了禮便退下,半句話不肯多說。
詹夫人病臥在床,並沒有招待他們,只吩咐下人轉告,讓他們有需要儘管開口,只有一點請求,務必要查出真相。
趙旻與田塍帶著費添在院子裡巡查,林榮膽小親近熟人,就緊跟著寧清。
詹桂友出事時獨自一人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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