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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爾雅》,也是訓詁。
而對經義的訓詁。而訓詁之學在漢朝時這是儒生可以專研一輩子的學問。
一般的經師教你背誦經義,背誦註釋都可以應付經義考試,但好的經義老師會先教你從訓詁開始。
但訓詁之學高低很厲害。
水平差的只能照搬古人註釋,達者就可教古人是如何來註釋經義,最厲害則是‘以我為標準’。
也就是古人註釋都不對,我才是正確的。
比如漢朝時詩經魯,齊,家三家作注,後又有毛詩。待東漢大儒鄭玄為毛詩作箋後,天下讀書人都改學毛詩,以至於另三家失傳。
故而詩經只以毛注為正宗,而不似春秋有左傳,公羊傳,穀梁傳三家註釋,就此而言鄭玄實在是對包括章越在內的讀書人作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
最後郭學究又叮囑章越,讀經只訓詁而不章句。
讀漢書列傳時,可以看到比如班固等名臣下面都有一段記載,言他年少讀書時‘不為章句,通訓詁而已’。
表面理解訓詁解釋字意詞意,章句則是句意。
但更深入則是兩漢時古文經學和今文經學之爭。
古文經學注重訓詁,要是追求經籍的原意,孔子有句話是述而不作。
今文經學注重章句,則是從孔子注春秋時,以微言大義令亂臣賊子懼。他們認為春秋經義上每一句話都有表達的內容,內在的意思,他們將內在意思進行闡發,其實就是託古言志。
比如明清科舉八股文就是章句之學。
考官從四書五經隨便拿出一句話來,比如‘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考生要仿聖人語氣立言,將這句話以破題至束股八個段落寫一篇文章。而考生寫八股文參考的就是以朱子之作《四書章句集註》。
就好比如今寫論文,於論語上任何一句話,考生都要寫出一篇論文來。
但宋朝經學卻不是如此。
重在古文經學的只訓詁,不章句。溯本求源回到經義上,追求訓詁的功夫。所以九經科只考貼經和墨義,相當於要求背誦和解釋經義,不允許對經義有任何闡發。
郭學究叮囑道:“《爾雅》字數還不如《論語》,你一日背上幾個條目即可,你不必操之過急,一步步就實而去。”
“能通訓詁一道,將來讀九經亦可無師自通。讀書一道並無一步登天之說,而在日積月累,水到自然渠成。”
章越算了下,九經加上孝經,論語,爾雅,以及自己背下的孟子,這就是後世所提的十三經了。
五代時蜀主孟昶石刻“十一經”,把“十二經”中的《孝經》和《爾雅》去掉,而代之以《孟子》。
這就是典型今文經學所認為的‘經’。
從唐朝五經,再到宋朝的九經,最後南宋十三經。
章越不知不覺已瞭解了一遍,經義的發展史。
下面郭學究與章越講了攻讀經學的順序《易》、《書》、《詩》、《禮》、《春秋》。因為古文經學視孔子為史家,將五經順序定為從古到今。
但今文經學則不同,將五經順序定為《詩》、《書》、《禮》、《易》、《春秋》,是一個由淺入深的步驟。
“爾雅可以慢慢讀,不明白無妨,日後自會融會貫通的時候,但易經卻不可。”
郭學究給了章越一本《爾雅》後,又給了他一本《易經》。章越見此嚇了一跳,郭學究居然一次借到了兩本書?這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郭學究道:“《易》為五經之首,這本易經是我至縣學求借來的,學正只肯出借三日,你抄完了我再還回去!這本《爾雅》倒是我的珍藏,若無人借走,你可徐徐讀之。”
章越明白過來,才想得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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