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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還有一隻黑色巨型靈蛛蓄勢待發。

程昭昭執劍衝上，千芒劍法逼得餘芳真人躍至巨型靈蛛的背上，她也跟著跳了上去。

「餘芳真人，西山城好好的你不待，為何非要跑到北淵來參戰？」

聞言，餘芳真人咯咯直笑，索性停了手，道：「合一劍君啊，你還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知不知道如今因為南北兩境交惡，我們這些在夾縫裡求生存的修士過得有多艱難。」

程昭昭執著劍：「你確定要在這裡和我談你們過得有多不容易？」

餘芳真人掩袖一笑：「那又有何不可。當年你好歹也算是在我的餘芳閣裡待過一陣子，於情於理你都該好好聽聽。」

「好。你說。」

餘芳真人指著底下許多的散修道：「我們來此，不是因為受了邪修的蠱惑。而是因為千百年來這些仙門大派掠奪了太多的天楚靈資，北淵的好東西，幾乎有大半都在鴻鵠派裡。

而我們這些散修呢？好不容易有個城池護佑，卻還要因為他們受到牽連，如今戰場裡那些要命的白霧已經快蔓延到西山城了，我們這些人連個容身之地都沒了。

他們倒好，拍拍屁股走人。要我們承受苦楚，憑什麼啊？」

程昭昭蹙眉：「我怎麼記得餘芳真人你也在戰場發了大財。」

餘芳真人臉微僵，而後道：「那是我的本事。總之，我們這些修士來此，只是想讓鴻鵠在北淵付出代價。」

「那你們還真是異想天開。」

司白筠飛身而來：「司某還是頭一次聽人把趁火打劫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

程昭昭點點頭，不過她沒有想到那些白色氣體已經快蔓延到西山城了。

「修仙界本就強者為尊，我們這些修仙門派對於你們散修來說，是龐然大物。千萬年來皆是如此，門派弟子人數眾多，卻比散修更為團結。多人獲取靈資本就比孤軍奮戰來的容易。這點你應該明白。」司白筠道。

餘芳真人沖他冷笑了下。

司白筠道：「鴻鵠派積攢了這麼多年的靈物，也是門中弟子們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到了你口中，就好似搶奪了你的靈物一般，真是不知所謂！」

「好好好，你們是仙門弟子，你們自是維護你們的門派。既然話不投機，那就打吧。」

「正有此意！」司白筠剛衝出去，卻不想餘芳真人扭頭就從靈蛛背上跳了下去。

「休走！」

司白筠追著餘芳真人沖入戰場。

沒了餘芳真人坐鎮，程昭昭腳下的靈蛛極竄起來。程昭昭執劍猛然向下劈去。

白光閃過，靈蛛被劈成了兩半。

無數紅紅綠綠的粘液從它體內流出，流了滿地，這些粘液臭味熏天，燻得周圍的修士都紛紛退走。

程昭昭封了鼻息，正要退走，卻看到一個人隨著那些粘液從靈蛛肚子裡淌了出來。

這些粘液帶有強大的腐蝕性，那個人顯然快撐不住了。

程昭昭當下用縛仙繩纏上那人腰腹將其帶了出來，然後迅速用清水沖刷了此人身上覆蓋的粘液。

粘液消除之後，露出一張已被毀去大半的臉。

「程…程道友。」那人看著她，虛弱的開口。

程昭昭仔細辨認，還是沒能認出此人是誰，不過聽他這語氣，似曾相識。

快速給他餵下一些驅毒的丹藥。

「你是？」

那人道：「在下宋懷竹！」

「什麼！」程昭昭大驚。腦海里浮現了一張清俊的臉。

「你怎麼會在——」程昭昭突然道：「是餘芳真人幹的？」

宋懷竹虛弱的說不出話來，程昭昭卻明白他眼中的意思，當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