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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走近他們，抬手之間掌心凝出了一股魔氣：「讓你失望了。」

這是用行動來證明他已成了邪修。

程昭昭心中發堵，問道：「為什麼？」

「哈哈。」謝瀲墨仰天一笑，笑得暢快，笑得眼眶微紅。

笑罷，他道：「你問我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我這麼做不過不甘罷了。」

「所以，這就是你成為邪修的原因？」程昭昭語氣變得緩和，鄭重道：「如果是為了重臨仙途，我可以理解，可你若是因此走上邪道，我不會讓你再繼續錯下去。」

「那你要我如何呢？受傷之後的幾十年，我記著你們的話，抱著希望，希望有一日門派長老或者你們能夠尋到解決靈脈的辦法。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等來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等來的是無盡的嘲諷和欺凌。我早就受夠了！」

他的目光狠狠的看向程昭昭身側的慕生尋：「我沒有你好運，你從雲端跌落泥潭，有天塵靈君在，沒人敢欺凌辱罵你。有昭昭在，她能全力助你。可我呢，呵呵，什麼都沒有！」

「你沒有？你把一舟放在何處？他如何聽到你說這些話該有多難過！」程昭昭道。

許是想到了葉一舟，謝瀲墨眼中閃過悲憤，道：「一舟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銘記於心。只是我們終究要正邪不兩立。」

「謝瀲墨，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回不了頭了。」謝瀲墨搖搖頭：「自我手上沾上正道修士鮮血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回不了頭了。」

謝瀲墨周身的魔氣大漲，雙目變得赤紅。

慕生尋看著如此喪失理智的謝瀲墨，就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你說的不錯，和你比起來，我的確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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