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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收起鏡子，負手踱步入內。

「嘖嘖嘖，你看看你這院子，一塌塗地，你一個女修怎麼會如此——邋遢。」比翼說著徑直走到了涼亭裡坐下。

程昭昭汗顏，打量了一下院子，她今早才好好收拾了一番，自覺乾淨整潔，哪裡邋遢了？

不過想到比翼是個講求精緻潔淨的修士，他住的地方定然也都是纖塵不染。

「前輩，還真是委屈您了。」

程昭昭也走進涼亭，當下給他泡好一杯茶。

比翼舉著茶杯，半天沒有喝下去。

程昭昭忙道：「前輩，這杯子可是新的，沒人喝過。」

比翼凝神道：「這茶……」

程昭昭一看，這才反應過來，她泡的這是姬君溯給她帶來的大平村裡的茶葉，這幾日她喝的都是這個，倒是一時間沒有想著換別的靈茶。

程昭昭道：「前輩，不好意思，我給你換成靈茶。」

卻不想比翼輕飲茶水，緩緩地一杯入喉，道：「這茶還算不錯。」

她對這茶並沒有什麼研究，可想著姬老頭那麼挑嘴的一個人，他都愛不釋手的茶，想來應該不比靈茶差。

「前輩，今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翼放下茶杯，示意程昭昭繼續給他倒，而後道：「聽聞這陣子，那玄演宮的修士時常出入你這院子。」

程昭昭微頓，雖然姬君溯行事低調，可好歹是在蒼劍派的地盤上，他們這些高階修士清楚此事一點都不為怪。

於是點頭：「嗯。」

「他來做什麼？」

「吃飯。」

比翼失笑：「吃飯？」

程昭昭道：「前輩你別不信，我做的東西可是極好吃的。」

「哦，是嗎？那今日就在你這裡吃上一頓。」

「啊？」

比翼見程昭昭呆滯，道：「怎麼，你不歡迎？」

「歡，歡迎……前輩賞光，晚輩真覺蓬蓽生輝。」

……

「你說什麼，那女弟子是被比翼真君帶走的？」袁首座道。

這弟子是何時認識指天峰上的人？

小弟子點頭：「沒錯，他還讓弟子帶話，別打程師姐的主意，若是有什麼事，請首座直接去找他。」

「猖狂至極。」袁首座有些惱怒，不過還是揮手讓這弟子下去。

殿內，慕生尋道：「首座找程師妹，可是為了師尊收徒一事？」

袁首座沒有回答，而是道：「生尋，你隨我來。」

兩人入了一道傳送陣，去到了門派一處禁地，禁地之中有一座白石塔，袁首座行至石塔前，尚未開口說話，就見石塔大門緩緩而開。

待兩人入內，石塔又自動關閉了大門。

此處便是進階化神的天塵靈君修煉之地。

「參見靈君。」

「拜見師尊。」慕生尋見到天塵靈君，當下行禮，自從天塵進階了化神之後，他還未曾有機會與之見面。

「尋兒，不必多禮。」天塵靈君令二人落座。

袁首座當下將程昭昭一事告知，末了又道：「玄演宮修士的確與這弟子走的很近。」

此言一出，天塵靈君就放聲笑了，道：「世人都道玄演卦在卦顯前無人解卦，卻不知玄演宮修士的一舉一動，皆是卦示。」

慕生尋若有所思，道：「師尊是說，那道天運再現，指的是……」

「靈君猜測那弟子便是卦中所示天運之人。」

袁首座又道：「生尋，你有所不知，早在之前，靈君就發現劍池中的龍嘯劍再有異動，只不過那時靈君正在進階的緊要關頭，這才沒有出關檢視。

當日只有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