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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程昭昭第一次主動開口問他，趙元朗當下側首過來道：「據我所知，樂室內極善音律的不過百人，而在琴術上能稱得上擅長的，不過十人。」

說著他指著場中幾個介紹道：「那邊是花師姐，為人清冷，摯愛為琴，也擅箜篌。蔣師妹，也彈得一手好琴。婷師妹、念念師妹，還有……」

不得不說，對於門派中的女弟子，趙元朗還真是如數家珍。

不多時，程昭昭就認識了在場的大多數精通音律的女弟子。

只不過，這些女弟子也不是她想要找的人。

那邊的時笙道：「我知今日也來了不少新弟子，既如此，你們大可都到此處來試試這些靈器。往後學什麼，也好早日定奪。總之，我考核課業之時，你們必須完整的奏出一首曲子。」

說著指了指一處最角落的位置道：「可萬萬不能學慕師侄這般糊弄。」

循著時笙所指望去，待看清那角落裡坐著的弟子是慕生尋時候，樂室傳來一片尖叫。

慕生尋冷著臉，一言不發。

時笙示意眾弟子安靜，揮手簡周遭出現了無數的靈器。

「好了，你們還未做決定的弟子可上前來試試。這堂課業之後，你們在下次來此時，要準備好所需靈器，再不要空手來此了。」

話音一落，一群新弟子蜂擁而上。

頓時，樂室內想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卻意外的並沒有嘈雜。

程昭昭也上前，來到一架琴前落座，隨手撥動了琴絃，卻發出了幾下『鐺鐺』刺耳的聲音。

時笙離得近，聞之當下蹙眉，走到她身邊道：「你也不懂音律？」

「我不會彈。」程昭昭坦然道。

時笙在程昭昭面前緩緩的彈了一個簡單的曲子，道：「可看清了？你再試試？」

程昭昭點頭，學著她剛才的手勢彈動古琴。

『鐺鐺！』

『鐺鐺鐺！』

刺耳如同刮瓷的聲音在樂室內響起，無數弟子停下手中樂器捂住了耳朵。

他們只覺氣血翻湧，頭暈目眩。

「停，快停下！」

程昭昭當下住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時師叔，我還沒彈完呢。」

「不，不用彈了。我覺得你還是再看看其他的。」時笙手一揮，就收起了那架琴。

「好吧。」

程昭昭又來到了其他的樂器前。

『砰砰砰！』

『啪啪砰！』

『咚咚咚咚！』

樂室內的弟子漸漸少去。

就連時笙也實在受不了，按住程昭昭敲打鼓器的手，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如此無音律的弟子。」

程昭昭咦了一聲：「那第一個是誰？」

時笙指了指不遠處的角落：「慕師侄。」

於此同時，慕生尋捧著手裡的笛子吹了一聲。

嘟嘟嘟！

第91章 北淵鴻鵠

程昭昭原以為自己不過是不會這些樂器罷了，可聽了慕生尋吹笛，才知道什麼叫做折磨。

一大批弟子紛紛捂著耳朵離去。就連沈嬌都一臉幽怨，遲遲不敢靠近慕生尋。

「也難為慕師侄了。」

時笙苦笑著搖頭道：「六室課業，慕師侄已完成五室考核，且尤為優異，唯有這樂室，他遲遲未能學成。」

程昭昭暗道，就剛剛那樣的笛聲，恐怕不是沒學成這樣簡單。

簡直是一竅不通。

「慕師侄也極少來樂室，算上今日這次，我也只見過他三回。」時笙說著看向程昭昭：「我可不希望你再成為他這樣。」

「我會好好學的。」程昭昭作乖巧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