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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蚺聽得認真，可她越聽殘魂越是不穩，好似隨時都要消散。

所幸最終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待她一結束，紅蚺就鄭重道：「這不可能。」

程昭昭點頭：「確實有點不可能，如果你們在拿到烈龍鱗之前就隕落了一位天運之人，那為何這訊息從未有人提及。就連君歆劍君也沒有。」

紅蚺在小山坡上來回飄動，神色焦慮。

程昭昭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隕落之後，又出現了一位天運之人，然後他們八人一同歷練。」

「不可能！」紅蚺一口否決：「天運之人只有八人，我若隕落在此，他們七人就不能成行。這是玄演宮宮主親口說的。」

「莫不是有人冒充你？」程昭昭說完又自我否定：「不過這定然不可能，就算能用術法易容，瞞得過天運之人，也瞞不過天楚那麼多高階修士。」

這話就像是一道驚雷擊中了紅蚺，她的殘魂又是一陣晃動。

程昭昭立馬屏息，深怕一呼氣就將她給吹散了。

良久，紅蚺才面色悽然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做到。」

「誰？」

第697章 是不歸路

「我的孿生妹妹，綠萼。我們真身乃是雙頭腹靈蛇，化形以後一分為二，樣貌也是一模一樣。」

雙頭腹靈蛇？難怪當時看到蛇骨覺得有些怪異，原來是另一頭從身體剝離了。

程昭昭道：「你是說，綠萼在你隕落之後代替了你的身份，成了天運之人，然後和他們一起歷練。」

紅蚺眼神空洞，若非殘魂，此時恐怕早已淚如雨下了，程昭昭也看到頗為不忍。

「她不可能是，哪怕我們曾是一體，卦顯的時候她也在，可她不是天運之人。她只是取代了我的身份……」

程昭昭覺得她應該說的沒錯，畢竟後來並沒有傳出換過天運之人的事。

想了想，程昭昭問道：「所以你是怎麼隕落的，這塊陣盤又是怎麼回事？」

紅蚺回神，搖頭：「我不清楚，我只記得那日我們一行人途徑此地，被一群靈蛇圍攻。靈蛇數量太多，我們在四散躲避。我是蛇族，恐怕讓那群靈蛇以為是來搶佔它們的地盤，是以遭受到的攻擊更為猛烈。我受了傷逃到此處，卻不想竟入了這殺陣，沒過多久就支撐不住隕落於此。」

「那你可認得這塊陣盤？」程昭昭拿出陣盤。

紅蚺仔細打量，突得瞳孔一縮：「遂陽陣盤。是他！」

「誰？」

紅蚺想是想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表情有些扭曲，她道：「綠萼思慕段賦，我早就該知道的。」

程昭昭很快會意：「你是指，段賦殺了你。」

「不，這不可能！」

眼看著紅蚺的殘魂就要消散了，程昭昭連忙道：「你說的沒錯。段賦只喜歡君歆，就算知道了你妹妹的心思，他也不會為了你妹妹，殺害你的。」

紅蚺悲痛出聲：「是綠萼為了能與段賦在一起，親手殺了她的姐姐！」

殘魂漸漸隱去，程昭昭將養魂木放在一堆靈石上，她的殘魂又凝實了一些。

程昭昭道：「紅蚺，事情尚未查清，你別如此揣度。你妹妹的為人你應該最清楚，她會為了一個男人殺害你嗎？」

「我與妹妹關係不好。就算沒化形之前也經常打架。」

程昭昭腦海里浮現了一隻雙頭腹靈蛇一言不合相互攻擊的畫面。

「呃，我是說你是她親姐姐，她應該不會如此的。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她也沒得了什麼好，到頭來也是隕落在梵天秘境了。」

程昭昭覺得她說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