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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又道:「這些天阮軟身子虛弱,等下我回去調個藥浴,每日早晚讓她泡一泡,可以改善身子。」

遲萱再次道謝。

等蔚瀾和曲月都走了後,她疲憊地撥出一口濁氣,餵阮軟一枚花青丹,握住了她瘦弱的手。

外面刮著大風,將窗戶吹得嘎吱響,屋內燒著地龍,點著薰香,十分靜謐。遲萱閉上了眼,傾聽細小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墜入了夢鄉。

夜晚,華燈初上,蒼羽門內都漸漸點亮了熹微的燭臺,唯獨斷情峰內一片夜色。

「砰砰砰。」許孀煙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陰月,拍了拍熟悉卻又陌生的木門。

不一會兒門就開啟,遲萱慵懶地歪著脖子眯著眼站在那裡,像是被人擾了清夢般,秀眉微蹙。

她的衣襟並未掩實,被呼嘯的大風一吹,就散開不少,露出了精緻而誘人的鎖骨。

「何事?」她壓著嗓子道。

許孀煙不禁嚥了口口水,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因為緊張說話有些結巴,所幸直接雙手捧著一張紙一枚儲物戒舉過頭頂。

「這是藥浴的方子?」遲萱問。

「嗯。」她答。

遲萱接過,道了聲謝,臨要關門倏然問:「奇怪,怎麼不是她送來?」

「瀾兒」許孀煙剛開口,就想起了什麼似得驚恐地捂住嘴,心虛地瞥了瞥四周確定無人聽見後才改口道:「主、主人她閉關煉丹了」

聲音小得連蚊子的嗡嗡振翅聲都比不上。

遲萱訝然:「主人?」

許孀煙的臉更加羞紅,但並未反駁,也不解釋,只垂了垂眼眸,悶悶地嗯了一聲,而後轉身離開。

遲萱看到她的手腕上纏著一根細絲,像是繩索般延伸到不知名的何處。

「原來捆仙繩的事情是真的。」她落下一句呢喃,消逝在細密的大雪中,轉身回了屋內。

點開燭火,將昏暗的屋子照亮,橘黃色的火光打在阮軟的臉上,為蒼白的病色潤上幾分恬靜的嬌憨,彷彿真的只是睡著了一樣。

遲萱將阮軟托起,視線在她稚嫩的臉龐描摹,心中微動,湊近嗅了嗅,張開嘴叼起一塊軟肉,留下水色的濕痕。

「早點好起來。」

她輕手輕腳地剝開少女的衣裳,鬆軟的衣裙裹藏著褻衣飄飄蕩蕩,落在了乾淨的床榻上。

繞過屏風,浴桶內的水有些溫涼,遲萱單手託著昏迷的阮軟,使了個法術。

清澈的水上飄散這鮮美的花瓣,不一會兒就又趟起了模糊的白霧,朦朧了視野,將本就溫暖的室內又熨燙出別樣的氣息。

將阮軟放入浴桶後,滿檔的熱水又溢位了不少,撒在地上發出嘩啦的細小聲音。

「這藥浴竟然還能美容養顏?」遲萱拿著藥方有些驚訝,歪著腦袋想了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放入靈藥靈植後,清澈的水染上淡雅的黃,遲萱也褪去衣衫,抬腿邁入了浴桶。

嘩啦的水聲又一次響起,遲萱伸手攬過少女濕潤的脖頸,將她的頭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潤滑如玉的觸感傳來,她的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若是能一直如此就好了」嘴角的感慨消彌,撒了濕漉漉的地板一身。

夜深,瀟瀟風雪已停下,遲萱從水中站起,抱著阮軟擦完身子,又躺了下去。

五日後,離家出走的刀刀回來了,誰也不知道她去幹了什麼,但身上的血腥氣卻怎麼也掩蓋不掉。

「你來做什麼?」遲萱放下手中的碗筷,將阮軟拉進了自己懷裡。

整整五日,花青丹已經服用了三分之一,阮軟仍舊沒有醒來,蔚瀾也不曾出關,她心裡焦急卻又無力。

眼看阮軟的身子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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