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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恪偏頭看他,正對上他明亮的雙眸。他笑著說:「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實現你想要的。只要你想,我願赴湯蹈火,一往無前。」
衛昭感覺自己好像喝了一壇陳年佳釀,頭腦發脹,暈暈乎乎的。
恍然記得第一次見長孫恪是在飛鼠洞裡,他站在黑夜裡,劍鋒的寒芒映著那雙冰冷的眼。此後在衛昭的記憶裡,只有長劍挽出的劍花,迸濺著鮮血。
第二次見他是在北府大獄裡,他站在黑暗中,氣勢凜然,驅散了他心內的惶恐和不安。曾缺失的記憶彷彿被什麼東西填滿,一顆心猛地跳動一下。
眼前的他仍舊站在黑夜之下,眉眼間的冷硬已然散去。他眼裡含著光,直擊心底。像是枯木逢春,生機勃勃。
在他的眼中,衛昭看到了那個新的世界。
第三卷 完
第143章
宣平九年秋,濟州漳縣的農民們正在搶收糧食。
涪陵堰決堤後,涪州百姓紛紛逃往外州,幾乎都分散在濟州,鶴州,潭州三地。然三州皆在三貴族控制之下,大片良田都在貴族手中,就連官府也要看三貴族眼色辦事。雖也開倉放糧,但流民實在太多,官糧根本支撐不了幾日。
就在這時,三貴族放出風聲,願借糧於百姓,但需用田契做抵押。待朝廷委派賑災使賑災之後,百姓可隨時贖回田契。這對於已經餓昏頭的百姓們來說無疑是久旱逢甘霖。
但也有心思清明的百姓深知這是個深坑,並不願用田契換糧。因為田契一旦到了貴族手裡,百姓幾乎沒有贖回的可能。災難過後,失地的百姓十之八九會淪為隱戶。
只是眼下官府不再賑濟災民,朝廷的賑災使又遲遲不到。這些人只能攜老扶幼離開渭南,沿路北上逃難去了。不願離開故土也不願抵押田契的百姓則淪為乞丐,流落街頭。
後來朝廷派了賑災使,百姓們以為苦日子就要熬到頭了,誰知濟州馮氏的人突然填了濟州水段,剝離朝廷自立了!鶴州袁氏,潭州孫氏紛紛響應,奉濟州馮氏為主。
渭南自立,齊國律法對他們則再無約束之力。那些抵押了田契的百姓都不用貴族們想辦法遮掩,直接淪為佃農,替貴族耕種土地,而每年夏秋收穫時到手的糧食堪堪只夠果腹。
除此外,渭南為抵抗朝廷兵馬,大肆徵兵,那些在街頭亂竄的乞丐首當其衝被強行徵召。不堪重負想要逃走的佃農們瞬間不敢動彈了,生怕走在街上被當成流民抓到軍營裡去。
涪陵堰決堤,大水淹沒了大片良田,初冬天氣濕冷,田壟裡的水還未乾透,放眼望去,田地坑坑窪窪。待水乾透,良田也成了荒地。
三州一些大族見百姓少有逃回家鄉的,便一起坐下『商議』,將無主的田地全部劃到自己名下。再佃給失地的百姓耕種,佃租高達七成。
渭南一帶土地肥沃,但因常有貴族豪強侵佔土地之事發生,農民的日子並不好過。如今渭南獨立與朝廷對抗,貴族需囤積大量兵馬糧餉,施加在百姓身上的各項賦稅又厚了兩成。
百姓為了填飽肚子想盡各種辦法,每年青黃不接時,山上的樹皮野草都慘遭摧殘,其效果更甚於蝗蟲過境,片甲不留。
倒是去年有過路的行商拉了一車名為番薯的東西,說是從番邦來的種子,不挑田地,耐活,產量又大。他是來往象州的行商,因路上不太平,拉去象州的貨被劫了大半,損失不少。回來時又不想空車,但手裡的錢卻又不夠進多少貨。倒是瞧著象州有新種,許是農人不瞭解這東西,幾乎無人問津。他聽說象州有幾個莊子試種了,便想著帶回一些。也不打算賣多貴,平了這趟來回的路費便好。
濟州農民手裡良田不見得有多少,但荒地卻是有一些的。每年只往荒地上撒些豆種養地,到秋收時也不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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