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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笑道:「商人的心思一向如此。在他們眼中,明明可以高價賣出的鹽卻平價賣出,這本身就是虧本的買賣。你可知,亂世時商賈不通,一兩鹽一兩金啊。」
他看了眼李霐,道:「馮家此時支援徵南軍,此舉可稱得上一個義字。若渭南收回,馮家也是大功一件。雖是商人,但在士林眼中地位也會卓然不同。」
李霐猛一個激靈,忙道:「馮家的鹽場本就是為朝廷開採的,外祖父只是恪守本分,並無他心。」
李淮撫了撫李霐的手背,有些無奈道:「朕倒是希望霐兒有私心的。也罷,不提這個。這些日子你先在禮部,又到戶部,朕打算此事之後調你到吏部觀政,如何?」
李霐恭敬應道:「但憑父皇做主。」
李淮又問:「你且說說這些日子在兩部觀政有何心得?」
「這……」
李淮道:「不過是你我父子二人閒談罷了,但說無妨。不用怕說錯話,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如若是你主政,這朝堂時局,你待如何作為?」
李霐偷瞥了眼李淮,猶豫著道:「父皇果真不怪罪?」
李淮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父皇在你眼中就是這般小氣?」
李霐笑著搖頭,想起小時候父皇待他極好,不由得笑意更甚,露出臉頰兩個小梨渦。
他給李淮倒了杯茶,目光迎上李淮那雙幽深的眼,微微斂了笑意,說道:「整頓吏治。」
李淮揚了揚眉,嘬了口茶道:「繼續說。」
李霐見父皇果真是想聽自己的想法,膽子也大了起來。他挺直了身子,說:「齊國建國不過三十餘年,至今不過兩朝。但吏治已漸顯渾濁,朝中大臣結黨營私,欺上瞞下,尸位素餐。」
「遠的不說,只說渭南一帶。當初渭南自立,填了濟州段河運,致使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父皇徵召民夫拓開河道,本意是好的。但官員營私舞弊,貪酷成性,與貴族同流合汙,藉機圈佔土地,收攏流民為隱戶。百姓失地,生活困苦,賣兒鬻女之事屢見不鮮。」
他有些悲憤的說道:「這都是我齊國的子民呀!如若再這樣下去,只怕會重蹈楚末覆轍。貴族姻親故舊遍地,這朝廷都快成了貴族的朝廷了。」
李淮連連點頭:「皇兒懂朕之心思啊。」
李霐動了動嘴唇,有些話他憋在心裡很久了,但他知道這樣的話不能說。貴族固然有可恨之處,但父皇也不是沒有錯處。
於先生告訴他,貴族與皇權共治天下幾千年,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打破這個局面。皇上過於心急了。
小時候或許不懂,但慢慢的接觸了朝政,他對父皇的崇敬也一點點的被磨滅了。父皇貪戀權勢。
他垂下眼眸。
李淮一臉欣慰的望著李霐,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霐兒,你是朕的長子啊。」
李霐茫然的抬頭看他,李淮只笑了笑:「朕還有政事處理,你去陪陪你母妃吧。」
李霐不明白李淮那話的意思,見父皇沒有再說的意思,便起身恭聲告退。
他總覺得父皇的話別有深意,只是他參不透。參不透的時候,心情就難免煩躁起來。
李霐沿著宣明殿外的迴廊慢慢踱步,腦海中始終迴蕩著父皇說話的語氣和神情。沒留神撞上一個人。
「大殿下息怒,奴才無意衝撞。」
他回神過來,只見身側跪趴著一個內監。李霐一向寬厚,想來是適才想事情入了神,多半是自己撞了人。
他抬了抬手道:「無妨,你起來吧。」
內監爬起來,低垂著頭退到迴廊一側給李霐讓出路來。
李霐無意瞥他一眼,一眼就看到內監眉上有顆紅痣,便隨口問了句:「你是哪裡當值的,本殿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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