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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愣了愣,她大概沒有想到他還記得這個:「你什麼時候不想要了,就給我。」她一頓,又補充道,「等你不想要的時候。」
……
如今他果然不想要了。
四周一片騷動,有人驚呼,有人爭辯,有人交手……那些聲音遠遠近近,她已聽不清了。唯一能感覺到的是身旁有人扶著她的肩膀,沉聲道:「別動,我送你回去。」她動了動眼珠子,才勉強看清了眼前的人,謝斂扶著她的肩膀,試圖幫她止血,儘管他們心知肚明,她的傷並非是失血的問題。
謝斂看著她閉上眼睛,輕聲道:「不必了,他還我自由了……」
無人居北面的屋子裡此刻卻一片死寂。
夜息背對著身後兩人,將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子從地上抱了起來。他轉過身時,身後依偎在情人懷裡的女子緩緩跌落在地,她胸前那把匕首上染著的鮮血還未冷卻,轉眼已沒入她的身體裡。白月姬不可思議地望著她身前面容冷峻的白衣男子。
司鴻從她手上拿過那個裝著解藥的小瓷瓶,隔了幾步扔到夜息抱著的青衣女子懷裡。他傷口還流著血,拿到解藥之後卻並未急著服下,抱著安知靈踏出屋子時,沒有留給地上的人一個多餘的眼神,只對司鴻冷冷地吩咐道:「出來時將屋子燒了。」
他一腳踏出了屋外,外面的陽光照進來,落在屋裡奄奄一息的女子臉上。司鴻扶著她的肩膀蹲下身子,靜靜地注視著她。白月姬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但能聽得出大概是在問他為什麼。
白衣男子垂著眼沉默地看著她,過了半晌才開口道:「我很早就知道那時候是你把我的訊息傳給了刁石。」
他話音剛落,白月姬雙眼驀然睜大,面容神色複雜,司鴻見了輕輕勾了下嘴角:「你故意把我還活著的訊息傳給刁石,引他過來斬草除根,趁阿湛離鄉,知道夜息絕不會助我,就是希望我走投無路能來求你。」
「我——」白月姬牙關一鬆,喉頭立即湧上一口血,將她的話湮沒在鮮血裡。司鴻看著她如今的樣子,卻是目色冷淡,繼續道:「你不是要我感激你,你是為了報復她。」
白月姬拉住他衣角的手一鬆,司鴻垂下眼,譏誚著勾了下嘴角:「那時外頭都說阿湛喜歡我,一心想我離開這個這個地方,若她回來發現我投靠了北鄉,必定失望透頂。你當時不過是這麼想的吧?」
白月姬用力閉了閉眼睛,她全身微微顫抖著,嘴唇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像要辯解,卻又不知如何辯解。
死亡加速了她的衰敗,如同一朵快速枯萎的花,隨著她生命的流失,她體內那些哀嚎的陰靈漸漸開始試圖衝破這具束縛了她們的身體,發出鬼泣。
她光滑如綢緞般的烏髮漸漸枯敗,平滑的面板上出現了細紋,纖細白皙的手背出現斑點,變得粗糙,那一瞬間,奪舍所帶來的一切開始對她進行了反噬。數以百計的怨靈想要掙脫出去,可惜夜息離開時已在屋外設了禁制,它們在屋內爆發出絕望的哀嚎,白月姬睜著眼睛,彷彿已經看見了地獄,但司鴻只能感受到她不斷地顫抖,用力抓緊了他的手臂。
他靜靜地看著她,看她驚懼也看她痛苦,終於垂著頭低聲問道:「你後悔嗎?」
白月姬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她的情郎英俊、溫柔,又有這個世界上最冷酷的心腸。他給了她幻夢,也給了她報復,現在他低頭問她:你後悔嗎?
她在他懷中微微搖頭,司鴻渾身一僵,感覺到她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俯下身,聽見她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反問他:「你現在……可高興?」
司鴻驀地咬緊牙關:「自然。」
「好……」白月姬如釋重負一般,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她依偎在他懷中,喃喃地低聲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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