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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靈跟著從她後頭出來,謝斂彎下腰拉了她一把。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似乎並不驚訝,又很快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前面女孩的背影上。
只見女孩轉過頭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己,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又掛滿了大顆大顆滾落的淚水,但眼睛依然努力圓睜著,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不遠處的一棵老松樹走去。
樹下的土松鬆軟軟的,顯然剛被人翻動過,土層下露出一塊破舊的布料和幾根手指頭,瘦骨嶙峋的像是隻在骨頭上包了一層皮。安知靈看見她失了力似的緩緩跪了下去,抖著手想將土刨開來,但又好似在害怕什麼,竟是半晌沒能將手放下去。
安知靈走上前替她將土拂開,露出下面一張沾滿了塵土的面容,和眼前這張臉分毫不差地重合在了一起。
女孩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死狀悽厲,像是死前叫人放幹了身上的血,只餘下一層皮貼在一具骷髏上,顯然是叫人虐殺致死。以至於在最後那一瞬間,她雙目緊閉,嘴唇緊抿,惶惶然的如同死在一場噩夢裡。
跪在屍體旁的「人」,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土裡,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她像是個突然間被人從噩夢中驚醒的人,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該身往何去。她張開嘴,將頭磕在土上,終於爆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
謝斂自然是聽不見這聲悲鳴的,他只站在樹下,望著這空蕩蕩的亂葬崗和單膝跪在屍體旁許久沒有站起來的人,過了許久才問:「她走了?」
「恩。」
這地方一時間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樹上的寒鴉已經重新撿枝停了下來,虎視眈眈地望著這兩個闖入領地的人,不耐煩地啄了啄翅膀。
她站起來,因為單膝跪了太久,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幸好被一旁的人及時伸手扶住。
外頭日頭正大,風過松林,卻無端帶來一絲涼意,風中似有低泣,像在對著松濤耳語。
這地方離無人居確實已經不遠了,二人從那破廟後頭的亂葬崗出來,到附近的集市上僱了一輛馬車往小杜山去。
趙婉婉坐在庭中,百無聊賴地撥著放在桌上的一盆花木唉聲嘆氣。忽然聽見外頭有人推門的動靜,忙站了起來,回頭一看,瞬間鬆了口氣,急急地迎了上去:「你們可算——從哪兒沾來的這一身灰?」她剛一開口就目瞪口呆的轉了個調。
這兩個人出門的時候背了個小包袱,如今回來卻是兩手空空,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土灰,雖看上去沒有受什麼傷,但跟被人綁架過沒什麼分別。
安知靈顯然不欲多談,只擺了擺手,隨口問道:「這兩天可有什麼事情?」
她這一問,趙婉婉才想起正事,忙從屋裡取了一份請帖出來交到她手上:「你們昨天剛走,後腳南鄉主就派人送了這個過來。」
安知靈開啟一看,意料之中似的,冷笑了一聲。趙婉婉在旁疑惑道:「南鄉主五十歲生辰怎麼會想到請你?」
安知靈譏笑道:「請我怎麼了?我現在暫代無人居居主的位置,請我過去天經地義。」
趙婉婉被她這股捨我其誰的氣勢短暫地震懾了一下,安知靈隨手將那請帖給了一旁的人,便自顧往屋裡走,謝斂站在院中開啟一看發現這上頭竟也有他的名字。
趙婉婉小心翼翼地湊上去:「你們出去是遇著什麼事了?」
他搖搖頭,趙婉婉又問:「那……找到你們要找的人了沒有?」謝斂還是搖頭。
趙婉婉愁眉苦臉地瞧著這兩個一問三不知的,最後又問:「那這請帖上頭為什麼還有你的名字?」
這次男子終於沒再繼續搖頭。他將請帖合上,隨口道:「應該是北鄉主的意思,或許是為了那位花宴姑娘。」
趙婉婉聞言心中一緊:「花宴姑娘還不肯罷休啊?那我看這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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