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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他，「其他人的一律不管。」

魏家要不是還有年過六十的家主撐著，早就倒得不像個樣子。

那個四十歲的魏太太，到底是魏太太，還是魏少奶奶都不一定。

「是。」

孫助理乾脆應下沒過幾秒，然後又猶疑地開口。

「少爺查到的付家那些訊息，還交給警方嗎？」

兩人已經一前一後走到書房。

淩白在桌前坐好，才詢問：「為什麼不交？」

「聽說付家大小姐懷孕了，宋大少的。」孫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

淩白沉默兩秒，才勾起唇角。

是一個諷刺的弧度。

「付家犯的罪，因為她懷孕就得抵消？」

「她懷的是什麼？國寶還是龍脈？」

孫助理瞬間領會：「好的，我這就去轉交。」

孫助理抱著檔案又吧嗒吧嗒邁著步子走了，比之前去堵淩白時的速度還快。

淩白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垂著頭，對著空蕩蕩的桌面。

懷孕了

對他來說當然不算什麼。

對宋旗可就不一定了。

他病情好轉的訊息這次還瞞得死死的，在宋旗看來那可不就是他那點寶貝基因難得的傳承。

也不知道，在這樣死死的鐵證壓制之下。

宋旗是會選宋家，還是會選那個可憐的小生命。

起身從抽屜裡拿出那本速寫本，淩白翻看了起來。

從前他每次舒緩心情的方式就是工作，沉在工作裡，看著世界上每個角落因為他的決策發生改變，看一些人的人生因為他的想法變得不一樣。

好像這樣在某天他猝然離世後，也能留下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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