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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雲撇了撇嘴,小聲說一句:「我可不想跟他一起吃飯。」
季聽笑笑,夾了一筷子燒茄子,正要用時一個小廝走了進來:「殿下,駙馬爺還在外頭站著。」
季聽的手一頓:「還在外頭?」
「是。」小廝應道。
季聽蹙眉:「你叫他回去。」
「奴才方才勸了,他不肯。」小廝一臉為難。
季聽不悅的抿了抿唇,一直沉默的牧與之掃了她一眼,終於開口說話了:「既然他願意在外頭站著,那就讓他站著吧,退下吧,不必再來回稟。」
「是。」小廝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扶雲皺眉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苦肉計,想讓殿下心軟,好答應他日後一起用膳。」褚宴面無表情道。
季聽枕著臉:「吃飯,當他不存在。」
扶雲和褚宴對視一眼,瞬間就老實了。廳堂裡一時間沉默下來,只剩下杯盞筷子的輕微聲響,雖然季聽說了當申屠川不存在,但廳堂裡的每個人都清楚,他們的駙馬爺就在外頭站著。
一頓飯結束得比平日提前了兩刻鐘,等幾人出去時,申屠川鬢角已經濕了,顯然是熱的不輕,但臉色倒還算不錯。他看到季聽出來,唇角微微翹起:「殿下。」
季聽目不斜視的離開了,他的眼神暗了一瞬,靜了片刻後便轉身離開了。
扶雲看著他汗濕的後背,猶豫一下嘀咕道:「我怎麼覺著他還挺喜歡殿下的?」
「這些日子確實對殿下還算不錯。」褚宴淡淡道。
二人剛說完,就被牧與之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頓時下意識的站直了些。
「這些話當著我的面說說也就算了,不要到殿下面前去說,知道嗎?」牧與之道。
扶雲忙連連點頭,等牧與之走了之後才鬆一口氣:「牧哥哥真是愈發可怕了。」
褚宴面無表情。
扶雲斜了他一眼:「你不怕牧哥哥?」
「怕。」褚宴冷且酷的說完,便抱著刀離開了,扶雲一陣無語。
這邊季聽吃飽喝足後回了寢房,剛坐下歇著便叮囑丫鬟:「你去叫廚房給申屠川送些吃的,最好是加些清熱解毒的藥材,免得他中了暑氣。」
丫鬟聞言笑著應了一聲:「殿下成婚後看著待駙馬爺冷淡,沒想到還是挺擔心他的嘛。」
「……誰擔心他了,本宮是怕他若是三天兩頭的病了,會叫人覺著本宮苛苦他。」季聽不悅的板起臉。
丫鬟見她不高興,忙哄了兩句離開了,季聽輕哼一聲到軟榻上躺下,短短的睡了會兒午覺。
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又一次夢見了申屠川。
這一次的夢境還是申屠川的寢房,只是這一次寢房中掛滿了白布,而她被安置在床上的屍首也被換了素服,看臉上的腐爛程度,顯然比上次又過了幾日。
雖然是自己的身體,可季聽看到後還是忍不住乾嘔,忙退得遠了些。正當她噁心得夠嗆時,申屠川從外頭進來了,身上的孝服竟是按凜朝丈夫為妻子戴孝的規格穿的。
……她近日真是被反常的申屠川給折磨瘋了,竟然連這種夢都做得出。
只見一身孝服的申屠川進來後,臉上出現一絲怔愣,片刻之後喃喃:「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季聽:「?」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跟她說話?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走到申屠川面前,伸手在他眼睛前揮了揮手:「你能看到我?」
申屠川眼眸直直的看著床上的人,並沒有往她這裡分半點視線。
「你回來了,可惜我也要送你走了,」申屠川的雙手握拳,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語氣卻依然鎮定,「天兒愈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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