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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大殿之上才響起『吱呀——』一聲門響,接著一隻描金雲紋靴踏了進來,再往上便是繡了金線的黑色蟒袍,金玉腰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身姿挺拔如臨風之竹。
相貌亦是絕佳,眉如遠山、目如寒潭,鼻樑又挺又直,下頜鋒利如刀,氣勢更是清風朗日、霽月風光。季聽長到這般年歲,就沒見過比他更俊朗的,只可惜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品味差了點。
她看了眼他身上那些金玉之物,無視他手中端的湯藥,勾起唇角打趣:「申屠大人還是這般愛穿金戴銀。」
申屠川平靜的走到她面前,將她細細打量片刻:「殿下氣色不好。」
「嗯,伺候的那個小太監不盡心,申屠大人若是得空,替本宮打他兩板子。」季聽忽略血液順著身子往下流的感覺,神色如常的掃了他一眼。
申屠川定定的與她對視,靜了片刻之後才微微頷首:「好。」
季聽揚了揚唇角,看著湯藥進入正題:「這藥是皇上讓你送來的?」
申屠川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湯藥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則坐在了她對面。
季聽也不說話了,片刻之後輕笑一聲:「皇上倒是體恤臣子,知道你曾在本宮這裡受過委屈,今日便助你扳回一局,只是對本宮這個親姐姐差了些,明知道本宮這些年對你念念不忘,卻還是要你做最後一把殺本宮的刀,實在是殺人誅心吶。」
「這差事是下官親自討來的,與皇上無關。」申屠川依然定定的看著她,午夜寒潭一般的眼眸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季聽臉上的笑猛地一滯,和申屠川對視後自嘲一笑:「申屠川,你有沒有發現,你真的很白眼狼?」
不對,不止白眼狼,還是非不分。
連個小宮女都知道,當初如果不是她費盡周折將他納入公主府,他就得像個青樓女子一樣接客。結果這人倒好,不僅不感激,還對她心生怨恨,入朝為官後處處與她作對,反而對當初故意把他沒入賤籍羞辱的皇帝忠心不二。
申屠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湯藥推到了她面前:「夜寒露重,殿下趁熱喝,下官好儘早去交差。」
季聽的鞋襪已經被血液浸濕,目光重新落在了湯藥上:「皇上叫你這個時辰送藥來,可是打算避開所有耳目,為本宮謀一個『畏罪自殺』的下場?」
「長公主聰慧。」申屠川垂眸。
季聽揚起唇角:「是皇上聰慧,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即便將來有人替本宮翻案,本宮的死也不關他事。」只可惜她以前瞎了眼,一直覺得稚子天真,從未想過他會有如此深沉的心機。
側方的窗戶突然被風吹開,寒涼的風呼呼灌入大殿,本就不甚多的燈燭又被吹滅幾根,殿內更加昏暗了。
季聽打了個寒顫,身子晃了幾晃,臉色更加青白了。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申屠川眼眸微動,又一次開口催促:「殿下,儘早用藥吧。」
季聽卻不肯去碰湯藥,而是繼續同他閒聊:「皇上這算盤打得極妙,但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本宮死後他為了給百官一個交代,必然要讓仵作驗屍,若本宮身上都是傷,哪怕他否認用刑,恐怕旁人也不會信。」
她說完頓了一下,唇角勾起一點真心實意的笑:「嘴上說著最心疼我這個長姐,私下卻對我如此下狠手,你說到時候還會有人信他所謂的仁心嗎?」
「殿下。」申屠川眉頭微蹙,薄唇也微微抿了起來。
季聽眼底閃過一絲疲意,神色淡然的整理衣衫,將身上大小几十處傷口遮得嚴嚴實實:「行了,不過是開個玩笑,申屠大人何必緊張,夜間風涼,申屠大人先去替本宮將窗戶關上吧。」
申屠川指尖微微一頓,本是不想去的,但見她顫得厲害,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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