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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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夏無眠見班長走後，把物理書翻到下節課老師要講的新知識點那裡，用鉛筆畫了個範圍，遞給肖然，“麻煩你給我講一下這些知識點可以嗎？一會老師肯定會叫我起來回答問題的。”

兩人是一個小組的，中間就隔了一個位置，肖然沒接她的書，反而直勾勾地看著她。

見自己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搭理自己，不由得有些尷尬，聲音比剛剛小聲了許多，夾在嘈雜的混聲裡肖然差點沒聽到：“不方便就算啦，抱歉打擾到你了。”

收回書，轉過身坐得筆直地看著校外書店隨手買的物理解析的書。但注意看她的眼睛就會發現她的眼神空洞，像是在發呆一樣。

“這題其實很簡單，你只要把上節課老師講的公式套一下就可以了……”耳邊響起肖然的聲音，感受到身後散發的熱源，臉頰開始發燙，視線微微飄了一下就從一旁的玻璃上看到了兩人現在的姿勢。

肖然的胸膛虛虛貼著她的後背，左邊撐在桌子上的手緊貼著她的小臂，右手握著她拿筆的手，在草稿紙上列著公式。

他的嘴唇離她的耳垂很近，剛剛說話時他的唇珠擦著自己的耳垂，熱氣不斷往自己耳朵裡灌。她的注意力都在肖然身上，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些什麼。

“會了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剛感覺自己的耳垂被輕輕地含了一下，也因著這一下她才回了神，收心前最後瞥見玻璃上的人影，讓她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鎖骨的位置，還在慢慢往下延伸……

兩人現在貼的越發近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肖然蓬勃的心跳。

壓低了自己的身子和腦袋，用僅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肖然，你貼我太近了，我會分心的…”

“抱歉。”身子稍稍地起來了一點，上揚的嘴角往回收了收，“這樣呢，會不會好一點？剛剛講的你知道了嗎？”

“不知道……我分心了……能不能麻煩你再講一遍？這次我一定認真聽的。”

聞言，肖某人剛剛收回去的嘴角又瘋狂上揚，不管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他都當做是了！

把她壓低的身子拉起來了一點，隨即更緊地貼了上去，得寸進尺地和她臉貼臉，說話是嘴唇不斷的和她的臉頰摩擦。

“這次別分心了，我再給你講一遍。你看這個公式套入這道題的資料……”

夏無眠覺得肖然是故意的。她已經快爆炸了。

晨陽中學的女生夏服是百褶裙配著白上衣，比較貼近國外的校服，但在領口的地方是個小v領。夏無眠很瘦，套上均碼的校服總顯得像小孩子一般。

從肖然的角度很容易就看到她的紅暈開始往神秘之地蔓延。

兩人都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最後一個假裝認真講，一個假裝認真聽，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同學都在用見了鬼的眼神看著他們。

要知道，晨陽中學為了抓早戀，不讓男女同桌，所以位置都是小組小組來坐的，前後桌之前間隔了一個課桌的距離，平時就算是出操都有老師在那邊盯著。

他們班有個同學的外號百曉生，其實大家都叫他大喇叭，因為只要是他知道的事情，整棟樓都能知道。剛剛從後門溜出去的人可不就是他嘛。

“這次會了嗎？”微微拉開兩人臉之間的距離，扭頭看向她。

這是他們第一次靠得這麼近，她可以清楚的在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甚至看清自己的睫毛。

緩慢緩慢地深呼吸，以為肖然不知道，卻不知全被他看在眼裡。勉強壓住想跳到爆炸的心跳，就聽她說：“會了，但是肖然你能不能先鬆鬆我的手。”

“好的。”見好就收，不好再得寸進尺。起來後見那些假裝在忙自己的事卻在偷看的同學，臉上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