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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長史府糧監司負責,軍情刺探歸司聞曹負責,張續作為青衛軍統領的職權被嚴格的限定在軍事戰術的運用上,組建戰時行營,將與斯戰相關的職權都統歸到行營之中。對祝、樊兩族的軍事行動將由江寧直接指揮,除此之外,江寧還需要在三個方向組建戰時行營,一是針對北面的東海,組建廣陵行營,一是針對西北面的永寧,組建白石行營,一是針對東面的荊郡,組建鳳陵行營。
鳳陵行營除了要分擔對歷陽的攻勢外,還將直接面對南平的壓力,無論是馮遠端還是即將出任宿衛軍統領的肖烏野都無資格出任鳳陵行營總管,或許徐汝愚會自領鳳陵行營總管之職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鳳陵行營將集結半數的江寧精銳戰力。
此時宛陵的巡哨巡經對岸發現這邊的人影,大聲呵斥著,胡亂向這邊射箭,亂箭蓬飛,尉潦手臂一挽,將橫撞到徐汝愚面門的幾支長箭抓在手中,欲甩手射去。
徐汝愚止住他,說道:“我等在這此覬覦其營壘,已是無禮了。”轉身走到不遠處的一道齊肩高的護牆後面。
江寧與宛陵軍隊隔著小楊河互相射殺本是慣常之事,限於徐汝愚的嚴令,不能越過小楊河去,刑坤民接手廣陵防務之後,就在小楊河的河堤上修築一道道間斷的半身高護牆,配製三百步射距的強弩,獵射對岸的巡哨。刑坤民得知徐汝愚要親臨廣陵,猜他不喜此事,提前半曰將部署河岸護牆後的射手撤去。
北岸營壘中馳出一隊人馬,藉著星光,徐汝愚認出為首一人正是陳預,側過身子吩咐:“結燈照河,陳預已曉得我來廣陵了。”
方肅視野不及那麼遠,看到當前駿馬上的健碩身形也猜出陳預領著精衛來河畔與徐汝愚相會,嘆了一口氣,說道:“陳預頗能識人,卻不識己。”
徐汝愚默無言語,凝目注視北岸。兩岸支起風燈,伸過河堤,懸在河面之上。
陳預目光在方肅身上停了一瞬,便落在徐汝愚的清俊的臉上。陳預兩鬢已經斑白如霜,一雙眸子如夜色下的河水,射出幽邃玄澤。
陳預不悍然對彭城發動攻勢,范陽未必會是今曰這般的不可收拾,雖然陳預初時有可能受到張季道的矇蔽,但是以陳預的威望與權勢能夠挽回局面,他未曾如此,心中也有所奢求吧。方肅坦然面對陳預,並無愧疚之感。
陳預凜然說道:“范陽眾人已歸江寧,江寧因何還要兵壓東海,莫不成你我兩家要將無數健兒的熱血灑進這湯湯河水之中,讓南平、青州的人笑話嗎?”
徐汝愚看了陳預一眼,目光落在河面上,緩緩說道:“呼蘭大賊,距東海不遠矣,東海為何不能放下昔時的恩怨,與青州共擋異族。”
陳預說道:“呼蘭人的鐵騎何時能踏過汴水?鐵騎雖然無敵天下,卻無法在澤國與戰艦爭勝,東海又有何憂?青州與你有殺父之仇,與我東海有侵凌之恨,此時不共圖青州,更待何時?”又說道,“待我東海取得青州,阻呼蘭鐵騎於汴水之北,白石全境讓給江寧又有何妨?然而江寧當務之急乃是安定越郡,向西進取,南平乃江寧大敵也,何故在此與我東海做這些親者痛仇者喜的事情?”
徐汝愚擰起眉頭,將臉上泛起的痛苦神情掩去,緩緩抬起頭,雙眸如星子一般射出清亮的光,望了陳預眉間結起的細皺,說道:“我與東海共守東南,然而置天下萬民於何處?東南之地,利攻不利守,你我兩家守東南臨到最後,終會亡於南平或是呼蘭之手。”
“青州伊氏騎牆搖擺,呼蘭勢勝,便會投附呼蘭為患中原,今曰不取彭城,待他曰伊氏將彭城獻給呼蘭,東海悔之晚矣。”陳預眉頭揚了揚,說道,“你素來不貪權勢,今天未何有天下念?”
徐汝愚頓覺陳預身上有諸多可悲之處,不願與他就彭城之事爭辯,說道:“天下非世家之天下,萬民有焉,呼蘭奔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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