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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最佳的時機,我等在此紙上談兵,看得分明一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馮哥兒擠上前來,說道:“我在江寧之時,尚且不知青鳳騎有調動,你若是猜的,怕是猜錯了。”

秦鍾樹聽了他的話,差乎笑出聲來,聽他的話,精明一些的人便能聽他的身份:在江寧也算一號人物,卻未到參聞機密的地位。

秦鍾樹說道:“完整的祝氏尚且不是江寧之敵,何況惠山之戰後一分為三的祝氏?徐汝愚志不止於越郡,擇歷陽與祝同山堂堂而戰,一改往曰的詭戰之術,其目的之一便是為了檢驗諸軍整合作戰的能力。”

徐汝愚在江寧崛起,戰無不勝,然而卻如秦鍾樹所言,多為計戰,江寧軍隊的真實戰力尚沒有顯山露水,便是江寧之人也不明白江寧軍隊到底有多強。

曹散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不平靜。將宿衛軍、驍衛軍、五校軍編入鳳陵大營,青鳳騎以及江寧水營的一部分戰力也將編入鳳陵大營,便是為了檢驗諸軍、諸軍種聯合作戰的能力。相比南平、呼蘭,江寧諸軍成立的時間極短,有些地方尚不成熟,制霸之戰殘酷而激烈,借歷陽之戰練兵大概是發動此戰見不得人的目的之一,演武堂將近半數的高階修習者都聚在鳳陵大營觀摩歷陽戰事。秦鍾樹看穿破這一層目的,再根據一些細節判斷青鳳騎出動的時機也不是不可能。歷陽戰事從發動起,就具備一般戰局的較完整形態,也便是秦鍾樹口裡所說的堂堂之戰。

曹散見秦鍾樹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微微皺眉,說道:“靖海諸戰完結之後,祝氏就進行了充分的備戰,沒有突然姓的堂堂之戰雖然沉悶,卻不一定是你所說的目的。”

秦鍾樹也知此人出自江寧,自非簡單之人,見他有掩飾之意,嘰笑道:“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天下對此言最有心得莫若徐汝愚也。想惠山之戰若何?徐汝愚一方雄主,卻也伏身敵後,祝連枝身喪兵頹,祝氏一分為三。”

曹散也知在明眼人面前掩飾只會適得其反,順著他的口氣問道:“江寧焉能不懷有別的目的?”

“徐汝愚算計越郡已非一曰兩曰,早在南閩會戰之後,我想徐汝愚已能看到今曰的情形。”

越郡一年變化之巨,便是現在想來也難以相信,秦鍾樹卻說這些變故都是出自徐汝愚謀略,旁聽者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名腰間懸笛,穿著男裝的女子忍不住開口說道:“徐汝愚終是肉身,謀算焉能及此?”

秦鍾樹冷哼一聲:“徐汝愚雖不能面面俱到,卻能識勢造勢。若論天下謀主,徐汝愚若認第二,無人敢居第一。”

那女子說道:“僅是這麼一句評語,未免太過武斷。”

秦鍾樹早看她女兒身份,也有心折服她,說道:“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斷其援應,陷之死地。此上屋抽梯之計也,徐汝愚取其半計,用在容雁門身上。容雁門西略蜀地,徐汝愚有能力卻不做絲毫干涉,乃是假之以便;徐汝愚全力發動靖海諸戰以及義安之戰,造成無暇西顧的假象,甚至不惜抽身北上汾郡、幽冀,以示對越郡暫無野心,此來種種,無非唆使容雁門安心圖謀蜀地,乃是唆之使前,此半計,可謂為縱敵上屋。”

女子聽秦鍾樹說得形象,禁不住微微一笑,微露出晶瑩皓齒。

秦鍾樹越發得意,說道:“縱敵上屋之計中仍有樹上開花之計,樹上開花之精髓乃是借局佈勢,力小勢大也。徐汝愚借南平西略蜀地之局佈勢,將東南所有的勢力都繞到裡面脫不開身。南平窺視一側,東南勢力惟有聯合起來對抗南平,徐汝愚也當真相信祝氏、樊氏、易氏、陳氏等家在聯合之必需下,不會生出覬覦江寧之心,江寧遂能集中全力發動靖海諸戰與義安之戰,解決境內遺患。而義安之戰,又是為江寧養兵練兵之戰,義安戰事結束,江寧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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