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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祝族擋得住青焰軍的鋒芒嗎?
許照容微微搖頭,但是這樣的話不能拿來勸誡,大兄姓烈且傲,說這樣的話只是適得其反。
兄妹二人正兩廂靜默,牙門將官一臉惶然走將進來,見許景澄、許照容正在中庭相對無言,一時怔住,不知如何將事情說來。
許景澄剪手卓立,問道:“有何事來稟?”
“青鳳將軍與邵軍師立於南門之下,求見大人。”
“啊。”許景澄臉色瞬間數變,由驚詫轉而憤怒轉而迷茫,回頭怔怔的望著許照容,一時不知說什麼。
“出南門看看再說。”許照容拉過許景澄策馬向南門馳去。
晨曦之中,徐汝愚一襲青衫如籠紅暈,丹霞流光映著他的側臉,折射著短短長長的光芒,淡定的眸子出奇的在流光中異常清亮,似乎曦光俱在那一處斂去,獨獨顯出那幽邃的眼神來。
邵海棠身著布裳,腰掛長劍,負手卓手,平視著緊閉的城門,對城頭探出頭的利簇寒光卻視而未見。除此兩人,城下再無旁人。
城下二人,俱是心中敬慕之人,此時見他們單獨來會,許照容依舊難免驚訝與歎服,念及此,對城頭軍士如臨大敵的驚惶失措心中感到一陣羞愧,轉頭看向哥哥看他如何處理。
許景澄神情既肅穆又冷漠,望著探頭惶然向下張望的南門巡檢哨尉,輕斥道:“一切如舊,哪用這麼驚惶失措?”返身踏上登城道,拾階而下,跟許照容說道:“你出去與他們說,我身為新安守將,不能與敵將私會。”
許照容怔在那裡,望著許景澄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茫然不知所措。
城門緩緩開啟,徐汝愚見許照容面有苦澀的獨自迎出來,側頭對邵海棠輕笑道:“咦,景澄不願見我們。”向照容拱手說道:“兩年未見,許姑娘可是憔悴多了。”
許照容綻顏如玉,輕笑:“照容還未向將軍跟珏兒姐賀喜呢。”
徐汝愚嘿嘿一笑,轉臉望向別處。
許照容與邵海棠、徐汝愚並無隔閡,但是無法勸服許景澄,一切都無益,三人在城下敘了舊情,各自返身回城。
約有一箭距離,徐汝愚轉身看向新安城,殘破的城牆用粘土夯實,在晨光的折射下,無數的亮點閃著,暗歎一聲:採取粘土都無暇將其中的碎瓷篩去,可見許景澄的窘迫。望著邵海棠臉上不掩愁色,說道:“邵先生,我有些問題要向你請教,我們不如於此席地交談如何?”
邵海棠嘆道:“景澄不通政事,可為勇將,卻難為軍帥。”於樹蔭下尋了一處草地盤膝坐下,指著眼前的空地,說道:“汝愚其實可以不用陪我前來。”
“景澄之才焉能在這殘破之城裡荒廢掉,邵先生就是無此意,我也是要來的。”徐汝愚隨手放開韁繩,任馬兒四處咀嚼青草,渾不在意的箕坐在樹蔭下,說道:“司聞曹下設司聞、刺軍、軍謀、靖安諸司,邵先生所列靖安司諸多職守,我對明鑑諸將官佐一條頗為不解,想請教先生。”
明鑑意指監視,邵海棠見徐汝愚單列此條,隱約猜到他心中所想,不敢馬虎,勸說道:“監視諸將官佐,乃君主手段,不可輕廢。”
徐汝愚揚眉說道:“廢除此條倒不是向世人顯示我的寬仁,我身處現在的位置,無謂的寬仁是無益的。明鑑職輕權重,父親教我權術中曾言:制衡之道也。我以為,權術之害盡在此。司聞曹刺內外軍情,職權已經夠重了,我以為單設明鑑司,讀力諸曹之外,明鑑不法,監察諸事,我希望監視諸將官佐的傳統從我止。”
邵海棠微微一怔,徐汝愚所指的明鑑,乃是分政事堂刑獄之權,雖說監視諸將官佐的意味減輕,卻不是完全沒有。
徐汝愚對邵海棠的神情絲毫不覺意外,自顧淡淡說道:“刑獄之權,我亦不專擅,若說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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