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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於行,也不便騎乘,只是斜趴在馬背上,姿勢十分難看。
祁門潰敗,班照鄰殘部駐在涇邑休整。魏禺簽發軍令,除去班照鄰宿衛校尉之職,羈留驍衛軍中待命,在涇邑休整的宿衛軍殘部暫歸馮遠端節制。
祁門不下,被困彭澤的宿衛軍不得脫困,班照鄰將無一洗恥辱的機會。
馮遠端令楊尚率領兩營驍衛軍精銳先行進祁門,班照鄰不顧傷勢未愈,堅持請求隨行。
過了這一段絕壁險道,地形稍稍開闊,再過去就是屏護祁門東側的青陽嶺。就在前列人馬轉過山角的那刻。
青陽嶺上,烽火墩燃起黑色狼煙直刺蒼茫天穹,號角聲動天徹地。
楊尚舉目遠眺,青陽嶺的嶺脊山巔之上已築起十數座烽火墩臺,一直延伸到祁門谷地之中。楊尚心裡微訝:祁門的南平兵馬將前哨設在青陽嶺外。
班照鄰欠著身子下馬,左右扈從要過來扶持,讓他一把掙開,蹣跚行走,眉間鎖緊,卻不知是記起戰敗之辱,還是忍著受創部分的疼痛。
楊尚眉頭微皺,說道:“祁門難打了。”
班照鄰說道:“元矗決心守荊北。”
祁門荊山之中的門戶之地,不易進出,與婺源、新昌之間道路險阻,糧草輸入不易,最危險的是一旦戰敗,不能從容由險道撤出。元矗若沒有守荊北的決心,決不會在祁門這樣的四塞之地佈下重兵防守。
元矗若是放棄祁門,驍衛軍可以從祁門出兵,威脅婺源、新昌,被困在彭澤內線的宿衛軍可有選擇的或沿昌江而上,與驍衛軍共擊新昌;或沿安樂江而上,與驍衛軍共擊婺源。
元矗堅守荊北,是江寧所樂見,但是對於楊尚來說,將防線布在青陽外嶺的南平軍實在讓他頭疼。
楊尚望著身下狹窄的緩坡,延伸下去約百丈,又緩緩抬起,谷地裡屋舍錯落,約有二十餘戶人家,不見人蹤,應是讓南平軍捉去充勞役了。
楊尚說道:“現在是初春時節,春水未漲,不走穀道,我軍還可沿乾涸的水線尋道進入祁門,但是敵軍仍可以封鎖穀道給我們製造點麻煩。”
祁門四塞,斥候不易滲透,南平在祁門的守將、兵力,楊尚皆不確知,但看守軍在青陽嶺外築壁壘,可推知元矗在祁門佈下兵力不會少於萬人。
楊尚側頭說道:“敵軍延開其門,請我入甕,我若領軍進去,敵軍一湧而上,我們抵不過,潰敗而逃,這條穀道可不夠我們逃生啊。
班照鄰說道:“此地離祁門山寨還有二十里路,已是易進不易出的地形,大軍暫停在穀道之外,待探明敵軍虛實,再圖他策。”
楊尚說道:“元矗決心霸佔荊北不讓,祁門是其必守之地,馮將軍即將領兵壓上來,哪有時間讓我觀望虛實?”
班照鄰用兵循規蹈矩,不用險計,偶有戰敗,尚不至於不可收拾。祁門遇伏時,班昭鄰令大軍後撤,自己率護衛殿後受創。事後得知,南平先行進入祁門的兵力不足五千,雖然佔據地利,但是也相當倉促,準備不周。班照鄰當時敢於行險,強行突破伏圍,亦有可能將祁門奪下。
班照鄰雖然被撤去將職,只是以行軍參軍的身份隨行,楊尚卻不敢怠慢。
楊尚思慮片晌,說道:“魏帥即要將帥帳移至秋浦,我軍若被阻於祁門之外,就談不上牽制敵軍主力。敵軍延門請我入甕,打的是身後三營將士的主意,我若只領一千人馬進去,敵將只會示弱相讓。”
秋浦依荊北,濱江水,歷陽西境,渡江過去,西北五十里為江津桐城邑。翻越橫亙於江水南畔的崔巍挺拔的荊山北坡,則是彭澤邑。源出荊山東麓的秋浦河由此匯入江水,魏禺將帥帳移至秋浦,集結在蕪州的江寧水營與五校軍也將隨之開赴秋浦。
由班照鄰代為統領後軍,楊尚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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