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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華熙雙眸裡揉雜著痛苦與迷惘:江寧無需為荊北變故手足無措;元矗揮師十萬悍然進入荊北,只不過給徐汝愚一個放棄東海戰事、與陳氏議和的藉口。
易華熙望著徐汝愚清俊從容的面龐,消耗巨量的物資、歷時一年的精心佈局,為了哪般就輕易放棄?
“秦子卿可是江寧之臣?”
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直貫易華熙的腦海,他愕然的望向父親。
元矗出兵荊北的關鍵人物就是秦子卿。
秦子卿在江寧懷才不遇,飽嘗世間的炎涼,終於在去年暮秋叛出江寧投奔南平。唆使元矗興師荊北,以報江寧對他的漠視。
這是世人眼裡的真相,難道事實不是這樣?
荊北一戰,宿衛軍損失慘重,迄今還有一萬五千餘兵馬陷於險地。秦子卿若是江寧的死間,那江寧進駐荊北與霍氏留守荊北的數萬將士就是徐汝愚用來佈局的餌。徐汝愚能在荊北如此的心狠手辣,更沒有道理會對陳預網開一面。
徐汝愚雙眸微斂,顯得細長,目光落在易封塵樸拙的臉上,說道:“易閥為何如此想?”
易封塵說道:“縱容秦子卿叛出江寧又是為了哪般?”
易封塵說道:“昔時弱子今曰終能舉起屠刀。”
徐汝愚臉色微變:“秦子卿非臣下之人,自他離開江寧之曰,已非我能駕馭。”
易封塵臉色一肅,說道:“秦子卿適時的挑動荊北之戰,又怎能說秦子卿不在江寧的控制之下?秦子卿投奔元矗,而非容雁門,這一切難道不是出自江寧的安排?”沉吟片刻,又說道,“南平興兵荊北,江寧早就戒備,宿衛軍的傷亡,實沒有世人相傳的那般慘重。”
徐汝愚說道:“縱容秦子卿投奔元矗乃是我的本意,然而荊北數千將士的鮮血尤讓人心驚。易閥若不明瞭,汝愚願一一解釋。”
秦子卿隨寇子蟾歸江寧,常有出格之舉,其人恃才傲物難以駕馭易封塵也有耳聞。
江寧用他為間,他助江寧離間元矗與容雁門,卻仍要反噬江寧一口,也是可能。
沉默片刻,易封塵心中疑雲未能盡消,臉色卻緩和下來。
徐汝愚說道:“江寧與東海相爭,只會削弱東南的實力,汝愚雖然愚笨,卻不是在異族入侵的關頭,做出如此蠢事。枋山一戰,乃是迫使制肘青州側後的東海改為與青州共同抵禦外侮,壓制張季道在東海境內的勢力與影響。”
易華熙心裡不願,卻不得不承認這更接近事實。
江寧與東海對峙,將羽咋營軍的主力從東海北境吸引到南部來,枋山一戰的結果,則是陳預所屬的兵馬調動毗陵、益陽一帶,恰好堵住張季道北歸儀興府的路。
羽咋營軍處於江寧的監視之下,張季道的行為將受到極大的限制。
這是巧合,還是徐汝愚的精心佈局?
易華熙盯著曾經在如影花舫上假痴不癲的徐汝愚,暗道:荊北一戰,荊襄損傷慘重,江寧的傷亡卻比傳聞中要輕,卻使得元矗與容雁門爭權,開闢荊北戰場,消耗南平的軍事潛力。又使江津蒙受與南平勾結之冤,見疑於霍氏及永寧諸世家,孤立無援。
一石數鳥,天下謀算皆不及徐汝愚一人。
想到江津此時的處境可能是徐汝愚一手安排,易華熙抑不住心裡惱怒。
易封塵問道:“君臨此地,說是求教,大概是有教於易氏吧。”
徐汝愚說道:“不敢,汝愚在江津得重生,視易閥為長者。呼蘭勢強,汝愚以為需未雨綢繆,遂不請而至,請教易閥。”
易封塵說道:“請講來。”
徐汝愚說道:“去年暮秋,呼蘭築壩封淶水,春水未漲,積水已淹過范陽羊角牆,使得范陽城完全與外界隔離開來。現在水未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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