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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是渾天圓周陣,從最初的圓形陣發展起來,屬於困敵之陣,執行起來週轉不息使無至弱亦無至強之處,因而生意不絕,也是生敵之陣。後來征伐無不趕盡殺絕,這種陣術漸漸失傳了。陰維秀此陣稍作變化,卻成了殺陣,內箍圓形陣,在圓形陣外側罩以渾天圓周陣以防被之敵突圍。這陣脫於渾天圓周陣,但變得滯重,反落到下乘。但是以絕對實力困住我們,我也解不了。若不是被巨矛陣刺穿,我們就是纏著巨陣開闔處的梢頭,渾天圓周陣也會利用圓缺的開口將我們鉗制在那裡,從尾部剝離出人馬,重新結成渾天圓周陣將我們困住。這也是渾天圓周陣作這困之首陣的一個絕妙變化。”
“這麼說還阿秀救了我們?”
張仲道聲音之大足以讓在場的三千餘人全部聽到。宛陵眾人鬨笑連連,陰維秀沉著一張臉,在月色下已是慘白之極。
陰維秀徐徐策馬行出白石陣列,向徐汝愚叱喝道:“你真叫徐汝愚?”
徐汝愚“哦”的一聲,算作回答,目光投向別處,也不看他,心中回想剛剛巨矛陣直刺圓周陣的情形,頭皮一陣陣發麻,若非自已在緊急關頭心神攸然達至“五覺歸心”的境界,使在渾天圓周陣開闔的瞬息,把握一線生機,便真的要死在他這刺天陣下。
父親曾言刺天陣是殺機最盛的殺陣,從渾天圓周陣變幻而來,也是以強凌弱的陣式,卻是非要置弱者於死地不可,這種殺氣太盛的陣式,仁者不為也,所以也漸漸失傳。
大道澤生,天下沒有絕殺之陣,殺機再盛的陣式亦有生機附存,只是自己心神若是沒達至“五覺歸心”的境界,也無法把握生機所在。現在徐汝愚方能稍稍體會到止水心經與清河衝陣術的關係,卻為白石軍練有如此殺陣,感到憤慨。父親曾言:刺天陣最大功用就是在於快速屠殺。
現在他對陰維秀自是厭惡之極,便是看他也不願,又如何肯跟他說話。
現在兩軍對峙,就像相互顧忌的兩隻兇獸,眥目以對,卻也不撲上撕咬。
宛陵四百精騎在等齊川援軍到來;白石三千精騎要讓萬餘步卒從容後撤。
片刻,曾益行領著二千辰龍營精騎趕至,見白石三千精騎在陰維秀的率領之下徐徐退去,陣式從容不迫,試著接觸幾回,尋不得半點空隙,還折損了一些人,也就停止追擊,與隨後趕至的五千步匯合返回齊川城。
白石軍在此役中步卒因混亂相互踐踏而死傷、為張仲道率騎趁混擊死共計二千六百餘人,隨軍輜重(含二十架石炮巨弩)與千餘頂營帳盡毀,明光精騎死傷一百二十餘人,而徐汝愚所率宛陵六百精騎死傷二百二十人(其中傷二十二人)。是役,徐汝愚聲名鵲起,陰維秀返回毗陵對許伯當言:“宛陵不可攻也。”自此,白石軍驅十萬民眾一月間重築益陽城並環構深濠,屯駐二萬精兵(三千明光精騎)窺防宛陵。
若說其他損失,就是張仲道被燒去半部鬍鬚,待他將亂蓬蓬的髭鬚剃盡,竟也是十分俊朗之人;再則就是徐汝愚頭髮燒燬,整天只得紮結書生巾遮醜。激戰時,左頰眼瞼下拉至鼻翼被敵刃劃傷,傷處又遭火灼,傷愈之後留下一道淺淺傷痕,再也消不去。
翠兒看了覺得可惜,柔聲說道:“頭髮可以再生,這傷疤不知道怎麼辦才會消失?”
張仲道在旁說道:“小娘們就喜歡俊哥兒,卻不知道俊哥都銀槍樣蠟燭頭,中看不中用。我看還是汝愚這樣好,有殺氣,像條漢子。”翠兒給他說得紅暈滿面,垂首不敢看徐汝愚,張仲道看了心中不覺一動。
徐汝愚覺得男兒太過俊美未必是佳,對臉上疤痕也不在意,只是希望頭髮快長出。
張仲道是役功勞匪淺,陳昂本要授他統制銜,協助曾益行防守齊川城。張仲道說道:“還是在汝愚手下殺敵爽落。”拒之不受。
陳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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