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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頭。
梅映雪看了一嘆,心知徐汝愚此時丹息溢離之勢場駭人聽聞,但損耗也是甚劇,情知若不能迅速將登城賊軍逼下城去,便是陳昂親自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
徐汝愚與數百名精衛、千餘名守城衛軍已與登上城頭六百餘名賊軍殺在一處。
徐汝愚揮撩止水戈,身前數名賊軍頓時震飛出城去,理也不理,碧落戈一擊點在近旁一架雲梯之上,木屑飛濺,啪啪連響,雲梯自上而下不可思議的節節碎裂,直至中段而止,攀登在雲梯上數十名軍士墜落牆腳,成一團團血肉。
徐汝愚連碎五架雲梯,感覺丹息難以為繼,情知此時擔擱一瞬便有數十名賊軍攀上城頭,雖知於己修為不利,還是狠心沉息入天地竅,催激精元,源源不斷的生出精元丹息來。
徐汝愚又碎去三架雲梯,登城賊軍發現他的意圖,三名敵營高手,一起纏來。公良友琴派遣的先頭部隊,意欲一舉在雍揚城頭站住腳跟,自然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徐汝愚也料定這樣,從東城梅族、西城宿幫各調二百精銳與二百精衛組成六百鋒營,阻擊敵先頭登城軍。
徐汝愚頓感戈上壓力聚增,無暇再去擊碎雲梯,止水戈疾刺,只見空處殘影如滯在那處不會消去一般。
一名寇酋大駭,知徐汝愚每一戈俱是分毫不差的擊在同一處,才會有數個殘留不散的戈影存在那處,欲攻不得,那戈影恰點在自己息竅執行的空處,咬牙向一處殘影攻擊,虛不受力,空處,卻不及變招,被徐汝愚一戈點在朴刀背脊,“鏗”然清響,一股巨力驟然湧至,行及手太陰肺經化成兩縷陰陽之息由太勞穴侵至體內,促合生沛然巨力在右臂內炸開。寇酋翻身向城下栽去,臂肘處如破血洞,一線血箭激射而出。
徐汝愚闇感可惜,若非他識機逃離,下一擊就不止廢他右臂這麼簡單了。
餘下兩人見他一合之間,便封住己方三人攻勢,還廢去一人,如何不驚,互看一眼,左刀右劍,將門戶守死。
徐汝愚見他倆顯是擅長一種聯合搏擊之術,威力比兩人單獨使來驟增數倍不止,情知再難以驚神訣襲其經脈。
徐汝愚氣勢一盛,揮戈將二人逼入敵陣中。敵陣挨挨擠擠,精妙招式怎會有餘地發揮,兩人聯擊不需一瞬,險險劃破身側友軍的下肋。被攻下肋之人,只當雍揚守軍,也顧不上看,短槍後撩,聯擊二人慾阻撩擊而來的短槍,聯擊之勢頓破,徐汝愚見其中一人驚惶色作,抬手一戈,刺向他的喉結,戈尖未及,丹勁脫戈而出,將他的喉嚨洞穿,血線噴射聲中,竟有嘶嘶呼氣聲。徐汝愚心神一暗,知他此刻不死,片刻之後也會因窒息而亡,看著他空洞的眼神,轉頭之際,一戈貫入他的胸口,了結了他。
此時,城內百鈞石彈如石磐的連連飛出,砸向頂置強弩機的樓車。樓車在三百步開外,未曾料及雍揚城內拋石弩能夠射著它,一時措手不及,紛紛被石彈砸中,木屑飛濺,四座樓車轟然倒塌,狠狠砸向地面,碎成數十節,頂上強弩機與軍士墜地之狀慘不忍睹。原來,徐汝愚令城內緊挨城牆處堆成四丈餘高的土臺,拋石弩置在土臺上,射程剛好夠著近處的勁弩樓車。
餘下的勁弩樓車也破損不堪搖搖欲墜,倉皇向後退去。
勁弩樓車一退,雍揚守軍支起高盾,與敵寇巢車上的長弓手對射,梁寶指揮拋石弩向巢車拋砸石彈,巢車不支紛紛向兩側避讓。
徐汝愚領著六百精衛、千餘守軍將留在城頭六百餘賊寇逼到一旁,雍揚軍趁勢擁上,將守城用的火油、檑木一齊向登城雲梯摜砸下雲,點燃火油,數十架雲梯頓時燒成火海,攀附在雲梯上軍紛紛燒成火團似的墜落。
徐汝愚將手一揮,千餘守軍與四百精銳徐徐後退,只餘二百精衛警惕注目著被困城頭的四百敵寇,數十輛弩車從兩側包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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