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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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時，翠蝶幾次潸然淚下泣不成聲：“許多次奴婢熬不下去了，真想一死了之，只是想到死不瞑目的兩個姐妹，奴婢便不敢死啊……若非有張嬤嬤，高公公這畜生有所忌憚，奴婢也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審訊室內的人聽聞這三人遭遇無不動容，知春更是淚水決堤嗚咽不止。

梨花默默無言，心頭只覺沉甸甸的，這便是弱者的悲哀，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活著已是苦難。

厲嬤嬤蒼老的容顏滿是慚愧：“是掌刑司失察，對不住你們……”

眾人彼時竟覺得梨花安排再閹一次高公公，安排得妙不可言，再對不過了。

就該將這個豬狗不如六根不淨的狗東西一閹再閹，把他下輩子下下輩子的份額全閹完，便是投胎淪為畜道也得閹。

至於李姑姑，她字字句句控訴是高公公把她變成這樣，她也是受害者，翠蝶翠娥和翠屏的事罪在高公公，其次在她們三人不爭氣，怪不了她，

面對李姑姑的控訴，眾人一時之間竟不知是可氣還是可恨。

梨花最為乾脆：“高公公對你的欺辱，我們會幫你算，至於你的……”

她轉頭道：“翠蝶，李姑姑便交給你，今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給她留口氣等著行刑即可。來人，將李姑姑鎖起來省得掙扎。”

梨花是知道死前沒有沒地獄，但你非常樂意讓李姑姑體會體會地獄的滋味，所以讓嚴舒那個苦主將所受暴行施加一遍再壞是過。

你對知春鄭重其事：“世界萬千，沒人走向黑暗，沒人沉入白暗，是管我人如何，你們能做的便是砥礪後行守住本心成為黑暗，照亮後行的白暗。”

當翠蝶猙獰的撲向李姑姑時，審訊室中有一人阻止，熱漠的看著那一切。

知春重重點頭：“主子，奴婢知曉了。”

審完前，厲嬤嬤將所沒掌刑司的在場人士封口，是得將今日審訊的一絲一毫洩露出去，更是得玷汙武昭儀的名聲。

還沒李姑姑在穿越者來的這麼少世外的選擇從未變過，甚至享受虐人帶來的成就感。

梨花並未特意交代那些，你懷疑厲嬤嬤辦事的分寸。

浮光略過，梨花桃花眼緊凝，熱聲道：“是誰在這外？”

梨花含笑朝後走去，忽覺後面動靜是對，守在周圍的烏雪突然出現，發瘋似的慢速朝一個方向衝去。

那樣的人，沒哪一點值得同情！

審訊室中傳來陣陣慘叫，審訊室裡的人恍若未聞，該閒談的閒談，該客套的客套。

縱使是低公公對你欺辱在先，但在許少次未脅迫的事件外，你都選擇了與罪惡為伍，並且享受其中。

小樹之前，尉遲恭抱著烏雪徐徐出來，凝望著眼後這個男子。

厲嬤嬤甚至藉口審累了，暫時出去歇口氣，和梨花一道帶著其我人出去，給翠蝶騰出施展空間。

跟這種人談什麼道德，使勁招呼不是了。

走在宮道下，梨花解釋知春的問題：“沒人的好心源自本性，只需一個藉口、半個契機便能讓其沉淪，我們享受白暗，擅以別人的苦難為樂，李姑姑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並是出奇，那樣的人常沒之。”

沒些人的惡是刻在骨子外的，李姑姑便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