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得道高人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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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鈽人與秦城人的這一戰，果真如沈一心所料，最終以秦城人的勝利告終。

荒鈽人進入秦城的那一萬士兵，被秦兵一舉殲滅。

而被關在外面的那五萬荒鈽兵，也因秦城城池的久攻不破，半月後，紛紛撤退了。

撤退之時，他們只剩三萬餘人。

慶功宴上，東方嵯率眾將領對沈一心頻頻舉杯，以此來感謝他們整個秦城的救命恩人。

藉著酒勁兒，沈一心不禁又一次問起，當年第一批秦城人在此定居的緣由。

東方嵯本不想提及此事，但一想到秦城此番能得以保全，幾乎全靠沈一心的大力相助，便登時覺得沒了反駁的底氣。

猶豫再三後，東方嵯終是遣散了眾人，將沈一心邀至自己書房當中，把秦城由來一事，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前朝太子病重，前朝皇帝因此憂心忡忡。

按理說，前朝皇宮裡的御醫，本就是天底下醫術最為精湛之人，可他們卻對太子的病情，個個束手無策。

只因那病過分奇怪，

據說那時，前朝太子渾身上下，每日能放出滿滿兩銅盆的虛汗來，而他本人更是跟著日漸消瘦。不僅如此，太子還時不時地伴隨著一陣陣的心絞痛。那心絞痛一路往下，鈍痛至丹田。再後來，疼痛雖少些了，卻又沒日沒夜地開始發高燒。

對此，御醫根本查不出病因。

無奈之下，前朝皇帝又找了許多民間有名望的大夫來替太子診治。

可那些民間大夫也口徑一致地說，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

情急之下，前朝皇帝只好請來一位見多識廣的得道高人救太子。

那高人指點說，前朝太子的病症，只能用一首詩中之物來解。

聽到這裡，沈一心連忙追問那詩中之物為何物。

東方嵯聞言，先是嘆口氣，繼而親自將手邊的油燈撥地更亮些，才緩緩道：“那高人給的詩是這樣的，‘出沒黃沙裡，落地在關西。人前識不得，形若漢人妻。膚不似凝脂，色有針不棄。雪發柔帶剛，白花踏黑泥。天公不作陪，中存萬石裡。如掐美人腰，日見美人泣。’”

沈一心先是一字不差地將東方嵯念得那首詩重複一遍，再將右手手肘斜斜撐在她所坐的那把圈椅外沿兒上，緩緩道：“出落人形，膚色雪白，天中如日……”

“不錯！”東方嵯連忙道：“當年我的先祖們，也是如此解讀地這首詩。可先祖們，卻並未憑此找到詩中之物……”

“那……那位高人還說什麼了？”沈一心追問道。

“那高人只說，能治太子病的東西就生在荒鈽這個小國裡。如若太子氣數足夠，那隻要我的先祖們到了荒鈽，定能第一時間找到詩中之物。倘若太子氣數不夠，那就……”

“然而，最後你的先祖們並沒有找到……”

襯著那盞跳躍的油燈，沈一心清晰看到，東方嵯有些許紋路的眼角邊明顯抖動了一下，與此同時，他臉上還略過一絲慌張和恐懼。

許久，才見他放下手裡的茶盞，將頭埋到胸前去：“不錯，他們並沒有找到……”

“所以，你的先祖們便乾脆選擇留在此地，不再回中原去？”沈一心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同東方嵯交談道：“是啊！倘若那時你的先祖們貿貿然回去，並將實情告知給前朝皇帝，那前朝皇帝必定會殺了他們。因為，前朝皇帝永遠不會相信是他兒子氣數不夠，而只會怪你的先祖們不夠努力，才沒有找到救他兒子命的東西……！”

沈一心想說出幾句話來安慰東方嵯，卻又忽然意識到，東方嵯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安慰。

畢竟，他們秦城在荒鈽獨佔一隅，幾百年來，似乎過得還不錯。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