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還是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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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我軍的威脅已經解除，可以確定的是，教皇帝國在十字禁衛軍第三軍團和聖堂裝甲師返回國內整合後，並沒有打算再次發動西線戰事。”

“所以，我龍騎兵第一軍團所部七萬人得以從西線調回亞琛，為了支援南線戰場，上將閣下在查理城新編的十八個獨立步兵師共三十萬人，僅留下三個獨立步兵師守衛西線，其餘十五個步兵師共二十五萬人抽調六個獨立步兵師增援北線亞特諾斯的麥臘尼亞軍團和卡特彼勒軍團。”

“而剩餘的九個獨立步兵師共十五萬人加上補充完兵員和裝備物資的龍騎兵第一軍團統共二十五萬士兵，將由海因希上將指揮，增援維密密納地區！”

做完了自己的報告，點開最後一張幻燈片，向著海因希上將和十幾位龍騎兵高階軍官點頭致謝，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好了，都回去整頓部隊，三天後前往南線戰場！散會。”海因希上將說道。

待到軍官們離去，海因希沒有再看幻燈片裡的佈防圖和各種資料，而是走到窗邊。

從高樓往下看，正好看到一個乞丐拖著一條布袋一瘸一拐地走過，顯得死氣沉沉。

亞琛，這裡是查理曼王國最繁華的城市。大貴族們住在飛簷斗拱的高樓裡，冬天用銅管輸送蒸汽來供熱，夏天從冰窖裡抽取涼氣來降溫。

這些人吃的是珍饈美味，那些佳餚普通人一輩子連見都沒有見過一眼，供貴族們玩弄的女人用東方的絲綢縫製衣服，還要鑲嵌上名貴的寶石。

而在高牆的夾縫裡，乞丐餓得奄奄一息，一場冬雪下下來，城裡會死好些窮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不知道為什麼，海因希想起了麼一句東方古諺。而他自己卻也是那身處朱門的一人。

沒有再去看那乞丐，海因希合上了窗簾。

活著，是個很平凡很簡單的願景。可當自己的生命不被尊重，活著，就成了完全不受自己左右的事情。

“我守護的王國，就是這樣嗎？究竟是在保衛那些不堪的貴族還是這些竭盡全力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海因希沒有在想下去，軍隊不能有思想，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如果他不去，那王國身處戰亂的查理曼人靠誰來救？那些發國難財的貴族嗎？

海因希有自己的騎士道，而就是如此，他才和大多數查理曼貴族不合，甚至是敵對。

在海因希的眼裡。

騎士精神信奉的是一種信仰，倡導英勇無畏、敢於犧牲、絕對服從、國家至上。

而那些人的眼裡只有金幣和權力，他們以欺壓平民為樂，欺軟怕硬。海因希看不起這些人人，而這些人也覺得他是個傻子。

此刻戰爭降臨查理曼，王國裡站出來真正守護她的卻只有那少的可憐的一些傳統貴族，大部分都是平常他們嘲笑的平民拿起了武器悍不畏死的保衛王國。

……

“轟——”

一枚大口徑的炮彈落在了維密密納的城區內，巨大的衝擊波摧毀了攔路的建築物，一棟大樓隨著爆炸開始坍塌，而倒塌的時候揚起的灰塵開始擴散到整個街道。

經歷了不斷的演變，戰爭的破壞力已經不是蒸汽機械時代那種小打小鬧了，它變得多麼恐怖，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知曉。

一名剛剛應徵入伍的老師看著遠處倒塌的房屋，揹著自己的步槍驚歎道：“我的天，敵人的大炮實在是太厲害了，一棟大樓就這麼倒塌了！”

幾個走在他前面的查理曼老兵一臉的不屑一顧，他們在前線遭受過威力更大的火炮轟炸，剛剛僅僅是一枚155mm口徑炮彈而已，可是他們卻不願意和一名新兵解釋。

畢竟誰也不知他接下來能活多久，維密密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