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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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街道上，瓦礫還有彈坑遍佈在視野可以看到的範圍內。法蒂諾克的城市爭奪隨著市中心區域的易手變得非常激烈，東部城區的戰鬥變得越發艱難，整體戰線波動起伏很小。

北海軍隊和十字禁衛軍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北海軍隊希望撕開防線，給自己的騎士團爭取突破的機會，而十字禁衛軍希望可以奪回失去的陣地，為熾天鐵騎與熾天使部隊奪取足夠的作戰空間，穩住自己的陣腳。

但是，連續一天的激烈交戰，讓雙方都疲憊不堪，北海軍隊的進攻部隊消耗了大量的炮彈，炮火幾乎將十字禁衛軍的陣地轟平，但在傷亡超過一萬名士兵的情況下也沒能突破防線。

而十字禁衛軍第九軍團在原98師的防禦陣地附近損失了整整名士兵，依舊還是沒有辦法奪回丟失的陣地。

“呯！”

東部城區的十字禁衛軍陣地上，第一聲大夏78式步槍的槍響突兀的迴盪，然後槍聲就好像聽到了訊號一樣漸漸密集起來，打破了附近的平靜。

無數北海帝國士兵在裝甲車和坦克的掩護下沿著街道開始向前推進，而十字禁衛軍陣地內，彎著腰在戰壕裡運動的十字禁衛軍士兵在裝填彈藥。

十字軍坦克從廢墟中冒著蒸汽白煙駛出，猙獰的炮管指向街道的另一側。

短暫的停火後，更加殘酷激烈的戰鬥開始了，這一次，雙方都投入了更多的裝甲力量，更多的部隊，更多的炮火。

“轟轟轟——”

轟鳴的炮聲與火光降臨，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就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廝殺一般。

“第一中隊戰損超過50%，正從作戰區域回撤，空出來的位置由第二中隊接替。”

“狙擊陣地受損嚴重，增援的熾天使小隊已經進入狙擊陣地，機械師團隊正在搶修陣地，預計在三十分鐘內完成。”

“戰車群再度前進，熾天鐵騎主力在側面展開壓制攻勢。目前，沒有任何有關黑騎士團精銳戰鬥隊出動的訊息。”

話罷，參謀合上了戰報。

“對方在等，等他們的步兵部隊把我們的實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展開決戰。而在這之前，無論有多少士兵傷亡都是值得的。”唐璜緩緩地說。

“我們沒有足夠的野戰部隊來掩護騎士部隊，所以我們只能任由對方用普通士兵的命來換騎士的命。”昆提良說道：“不過熾天騎士團的熾天使主力已經集結完畢，我們發起總攻的時候，他們肯定會出來……”

指揮車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片刻之後，唐璜轉過頭，從防彈玻璃望了出去，然後對昆提良說道：“穿甲。”

……

“轟——”

轟的一聲巨響，碎石飛濺，槍彈與炮火紛飛的戰鬥被意外地打斷了，除了還在燃燒的火焰，整個廝殺的戰場都彷彿按了暫停鍵一樣。似乎，就這一個爆炸，讓整個戰場都安靜了下來。

很顯然並不是。

“轟隆隆……”

十字禁衛軍陣地的後方湧出嫋嫋的白色煙霧，那不是一般的蒸汽白煙，有老兵馬上就認出了那是機動甲冑裝備的動力核心燃燒高密度濃縮紅水銀燃料生成的蒸汽，只有機動甲冑才能釋放出這樣的白煙，那是熾天使。

戰場上驟然安靜了。

煙霧中傳來了蒸汽機的轟響，沉重的履帶式陸行器駛過了連綿溝壑般的陣地，碾壓過被打的千瘡百孔的沙袋。

戰車越過十字禁衛軍防禦陣地停下，車上的熾天使們緩緩地起身，並肩前進。

為首的熾天使的形像酷似舊羅馬時代的皇家衛士，但它卻站在十字禁衛軍的一邊，肩上扛著火焰紋章的戰旗。

昆提良的定製甲冑。

奧古斯都。

唐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