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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可證,我真的一點也不覺得有多疼,很多時候,我都認為疼痛是我最好的安慰。只有它們不會突然背地裡給我一下子,讓我猝不及防。它們會折磨我的神經,折磨我的肉體,但它們可以帶給我快感,令我將無處宣洩的自卑、茫然、絕望,甚至麻木,統統得到釋放,只有釋放了這些,我才能繼續存活。
換言之,傷痛在延續著我的生命。
正式開學後,我們按照高二期末考試的成績,重新分了快慢班。
讓我鬱悶的是,我竟然沒有和張瑞澤分到一個班。不過我也沒有時間多想,因為我必須去找班主任,告訴她我不住校,讓她把住宿費退給我,這樣我就有生活費了。
我們班主任是個很熱心的中年婦女。可能是我成績好的緣故,我剛對她說了我不住校,她就一副「我明白你放心」的樣子,拍著我的肩膀說:「我知道了,等中午把班裡不住校的人都統計全了,下午去財務給你們退住宿費,先回教室吧!」
這麼好的班主任,居然被我撞上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沒有回宿舍,我想回家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去那個小區看看。我不知道鍾小茴在哪裡上學,但我知道她住的地方,我要先讓她認識我才行。雖然我和她見過兩次,她每次都幫了我,但我敢肯定她一定不會記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認為她是個眼裡只有自己的女生,不會記住任何人。
可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徹底傻眼了:家裡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我以為家裡被人洗劫了,或者討債的又來了。但當我進屋以後才發現並不是這樣,我看見桌子上有一張字條,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字:你的房租到期了,這房子我租給了別人,明天之前把東西清理走,不然我會全部扔出去。
老天,你非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下午我拿到了退回來的七百塊錢住宿費,但心裡依然沒底,我不知道自己要住到哪裡去,而且這些錢根本不夠租房子的。下課時我去鄰班找張瑞澤,可他不在班裡,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
於是,我向班主任請了假,出去找住的地方。我去了這座城市最破爛的一條街,我記得母親曾在討債的人走了之後說過,如果這裡混不下去了,就搬去籬笆街,那裡有棟危房可以暫時躲一下。我決定先去打探一下虛實,看看是否真的有這麼一棟危房,如果有,我就搬進去,無非就是破一點,總好過今晚要睡大街。
很幸運,那裡真的有那麼一棟危房。
不過,我該怎麼形容它呢?它真的是危房,簡直就是用磚頭和稻草搭起來的涼棚,既漏風又漏雨,但讓我欣慰的是,它還算大,有兩個裡屋和一個堂屋,而且只要稍微修一修,還是個不錯的家。
我這樣想著,又折回家把我的東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運到危房,接著又跑回學校宿舍,把並不多的東西打包好,也搬回了危房。在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中,我發誓我一點也沒有想過張瑞澤,我竟想起了呂安,在我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他是唯一伸出手來幫助我的人。
原諒我的無情和見異思遷,誰能保證自己不是自私的呢?我只不過是在危難的時候想起了會幫助我的人而已,至少我沒有欺騙他,我承認了自己的心意並放他走了。
不對,是他自己走了。
搬進危房的那晚我在一家麵館解決了我的晚飯。就在那家麵館裡,我看見了張瑞澤。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居然還摟著一個女生大搖大擺地從外面走進來,大聲吆喝著要了兩碗麵。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盯著他們,可他跟完全不知道一樣,不往我這邊看一眼。
我一直坐在那裡看他們吃麵,當那個女生不知死活地第二次往張瑞澤碗裡放酸菜的時候,我爆發了,就跟吃了酸菜的不是張瑞澤而是我一樣。我面無表情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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