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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陶然頭也不抬。

「中班？」

「嗯。」始終沒抬頭。

「等會也忙？」他看了看手錶，差不多午飯時間。

「嗯！」怎麼會不忙？她還找人要了一堆小號來投票呢，都記在記事本上！抬頭一看，呀，到醫院了！她得回宿舍投票了！「蘇老師再見！今天謝謝你了！」

她跳下車就往宿舍跑。

「……」蘇寒山看著那個穿白色羽絨服，裹成一隻小白熊似的人漸漸越「滾」越遠……

第27章

蘇寒山和寧主任的榜一之爭一直膠著緊咬，難分上下。

12月31日23時59分，是投票截止時間。

那天陶然白班，下班後晚飯都沒吃，憋著一股勁兒回到宿舍捧著手機投票，時時盯著票數的變化，一會兒超出十票，一會兒落後20票，看得她心驚膽戰，手心裡直冒汗。

終於，時間到，蘇寒山以微弱優勢超過寧主任勝出。

不知何處新年鐘聲敲響，陶然放下手機，一頭栽倒在書桌上，眼眶裡泛起了淺淺濕潤。

「蘇老師，新年快樂。」希望這份新年禮物你會喜歡。

雖然蘇寒山說過讓她別再投票，他不在乎這個，但是她在乎。

她心目中最好的人兒，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手機嘟嘟嘟一直有著提示音。

她抹去眼角的濕潤，平復了一下心情，重新坐起來拿手機看資訊，卻發現自己兩手痠軟，連握手機都握不住了。

訊息是媽媽發來的，藍女士也守著投票連結跨年呢，這會兒十分興奮，祝賀女婿得了第一。

陶然已經懶得再去糾正媽媽「女婿」這倆字用得不對，此時此刻，滿心滿意的只為蘇寒山歡喜。

「媽媽，新年快樂，謝謝你。」

她輸入這句話，發了出去。

乖女兒，真希望過年你跟女婿一塊兒回來哦！女兒加油啊！

藍女士還給她發了個加油的表情。

陶然忍不住笑了。

可是跟蘇寒山一起回老家過年嗎？

她真的不知道是否會有這麼一天。

窗外是濃黑的夜和璀璨燈海，蘇寒山那扇窗裡的燈，是燈海里不起眼卻又最明亮的一顆。

他是她生命中的北極星，指引著年少的她穿越人海，跨過山河，努力朝他奔跑，可那時候的她，從沒想過到了他身邊以後會怎樣，好像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奔跑，好像只要跑到了就好。

也許是終點。

也許是起點。

那又如何呢？餘生那麼長。

可即便現今便是終點，她也是滿足而幸福的，因為她成為了想要的自己，未來她還會成為更好的自己，而他……

就像現在這樣，給他當一輩子小粉絲她也是快樂的，默默地支援他，默默地保護他。

希望生活一直這樣簡單下去吧！

希望她在這邊望著他窗裡那盞燈的時候，偶爾有那麼一次，他也會望過來，哪怕是不經意的一次，不經意地望過來，不經意的想起：那盞燈下坐著的女孩是陶然啊……

凝視著街對面那扇窗，沉浸在自我陶醉裡的陶然腦子再度劈了叉：為什麼蘇寒山這麼幾年一直沒有女朋友呢？

她猛然想到了那天周主任說的「不好使」之類的話，難道這才是他單身的根本原因？

她突然特別同情蘇寒山，那他得多自卑啊！

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必須安慰一下蘇寒山，她得在新年伊始的時候告訴他：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女孩都脫離不了低階趣味！精神的交流，靈魂的相伴，才是愛情的最高境界！

可是，她不好意